當日在現場的人。
除了已經注定要被送去勞改隊的老陶,以及同樣死亡的石安康外,還有兩個人。
想要胡自強調查不到,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那兩人也人間蒸發。
殺兩個毫無仇恨之人,陳南做不到。
其次,難以確定兩人是否與其余人說過當時情況。
萬一真說了。
不可能將知道情況的人都給殺了。
因此,查到自己頭上,就是早晚的事。
以其等胡自強查到自己頭上來,陳南覺得不如主動坦白,直接告知自己和金滿堂存在過節。
畢竟,并非是存在過節,就能斷定自己是兇手。
主動坦白,也能讓胡自強知道是自己后,不再盯著這條線進行調查。
敢主動說明情況,間接說明心中沒鬼,這是正常思維。
說完就是自己的陳南,很淡定的看著胡自強。
胡自強怔了一下,有些不是很信的問:“真是你?”
“是我。”
陳南緊跟著就快速將那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地里的苗被盜,由于頭天晚上在村口見過金滿堂,外加正好有事要找唐勇,就順道去李家村一趟。
期間,遇上了金滿堂。
他明顯做賊心虛,表現得極為不友善,但當時并未起沖突。
但之后自己回來的路上,他忽然帶人堵在半路,并拿出手槍說是將自己給弄死,防止偷苗的事暴露。
動手后,自己將金滿堂暴打了一頓,警告了一番,之后再見面,就是和公社的領導一同去金滿堂家里搜尋被盜的苗。
事后,聽聞金滿堂對自己很記恨,動員整個李家村的人針對自己,放話自己要是趕去李家村就不要想活著出來。
不過沒兩天,金滿堂媳婦就來村里鬧,說他失蹤了。
胡自強聽后,下意識問:“你之前咋沒說?”
陳南翻了個白眼,嘀咕道:“你也沒問我啊。”
胡自強仔細一想確實是,繼續問:“那么,你和他的失蹤,真不存在關聯?”
陳南極為淡定的搖搖頭,說:“我要是想弄死他,當天他想殺我就可以動手了。”
“但我知道殺人可不是小事。”
“我還有七個妹妹要照顧,還有更美好的生活要享受,怎么可能做得出殺人這種事?”
長久相處積累的信任,讓胡自強對于陳南的說辭沒有絲毫懷疑。
他點點頭分析道:“這樣說的話,那個叫兵哥的嫌疑很大。”
陳南故作不知地說:“這就不清楚了。”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反正那金滿堂我覺得也不是什么好人,早年估計也沒少得罪人,說不得有可能是以前的仇人動手。”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任何情況都有可能。
胡自強點點頭后說:“你既然說了,倒省了我白忙活。”
“行了,你回去吧,我明天再來。”
目送胡自強走遠后,陳南一邊回去,一邊思索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況。
他推測,胡自強的調查方向,接下來多半會轉移到宋二兵身上。
好在金滿堂老婆不知他真名,無法立馬就找到他。
回到家,等到天徹底黑下來,村里逐漸安靜后,陳南悄然出門。
避開巡邏人員,離開石磨村后,他取出自行車直奔鎮上。
這件事,他認為有必要和宋二兵知會一聲,防止他沒事又跑來附近轉悠,同時在鎮上也要減少活動。
萬一運氣不好,正巧被金滿堂的老婆給遇見,事情可就變得麻煩了。
宋二兵目前對自己雖然很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