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墨鏡撿起那條蔫耷耷的小白蛇往瓶子里一丟,塞上蓋子放進了衣袖,他圍著那只三足蟾足足左右轉了兩圈,伸出手夾在下巴上“嘖嘖嘖,小娃娃,這東西哪來的?”
“撿來的。”查斌回答道。
“撿……撿來的?”黑墨鏡蹲下身去推了推自己的鏡架往查斌肩膀上靠了靠,用一種極其獻媚的語氣說道:“哪撿的?”
查斌頭也不回的抓起那只搗蛋的蛤蟆往袋里一丟道:“馬路邊。”說完,他狠狠得拍了一把那口袋嚴厲的說道:“再出來瞎晃悠我給你丟回魚缸!”
黑墨鏡轉了個圈兒繞到查斌的跟前,伸出手掌來笑嘻嘻的說道:“拿來借我瞧瞧?”
“不借。”他的回答很干脆。
黑墨鏡依舊不死心,撒潑道:“只是瞧瞧,我又不要,你這么小氣干嘛?”說著他的手就想往查斌的懷里伸。
查斌用手輕輕一擋拂過道:“前輩不要刻意為難,這小蟾蜍和我如同兄弟一般,確實外借不得。”
“那你告訴我在哪里抓的總行吧,我也抓一只來。”“昆侖山,前輩要是有雅興可以去試試。”
“你沒騙我吧?”黑墨鏡還在纏著他:“這個真是三足蟾嘛?不是你故意剁掉它一只腿吧。”
查斌已經懶得和他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自顧自的走到了超子身邊查看,黑墨鏡獨自一人在那摸著腦門自自語道:“肯定是真的,要不然連窺蛇都差點被它吞了呢,昆侖山、昆侖山,好地方……”
“超子。”查斌低語道,超子的臉這會兒已經有了些許血色,畢竟是受了一記重創,還在昏迷。柳爺見狀叫過了那名醫生交代了幾句,那醫生點頭過后走到查斌身邊說道:“查先生請放心,他只是暫時昏迷,以我的經驗,他體內的毒素被排除后會在三個小時內醒來,以他的體格這種傷勢恢復期在一個月左右。”
“勞煩您費心了。”他對那名醫生客氣道,又沖著柳爺點了點頭算是表示謝意了。
柳爺走到了黑墨鏡的跟前看著那條地下河,一時間也失去了方向,就問道:“沈老哥,我們接下來?”
“西邊。”他的回答很冰冷,完全沒有剛才對待那只三足蟾的態度,好像他對柳爺并無太多好感。
柳爺得了這么個答案又折回去問查斌:“查先生,你看我們是趕路還是休息?”
“趕路,這河的那邊我也沒去過,不過走之前,我希望你們來看兩件東西。”
他先是把一群人帶到了王軍的墓前,指著那堆石頭道:“他應該是你們十年前要下來找的那個人之一,如果我沒猜錯,他叫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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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軍?”冷所長對于這個答案顯然很吃驚。
查斌繼續說道:“他死的時間我估算不超過半年,死于溺水,我在河里發現了他的尸體,已經被泡的變形,只能先拖到岸邊葬在這里。他也是我在這里見到的第一具沒有變成僵尸的尸體,如果各位有興趣辨認,可以挖開來看看,雖然那有點對死者不敬,但是我也答應過有機會把他帶出去重新安葬。”
“這?”冷所長不知所措,當年據他所知,王軍只留下了一本日記,那本日記他還拿給查斌看過,最后一天日記上反復提到的是被封住的門和讓人崩潰的聲音。
“挖!”柳爺突然發話了,他的表情也一掃之前的儒雅,眉宇之間那種不可被抗拒的威嚴立刻顯現了出來。而他的手下們在得到命令后沒有半點遲疑,已經有三個大漢拿著折疊工兵鏟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