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飄滿經幡的高原上多少個虔誠的朝圣者,他們跪倒在雪山前,轉動著經輪,呤誦著箴。吉祥的鳥兒,越過長空,召喚著圣潔的靈魂。
一枚蓮心被查文斌小心翼翼的捏在手中,他知道,手里這東西的分量有多重,五口簡裝棺材被互相累積在一起堆放著,他就靠著這些棺材看著窗外綿延起伏的雪山。
眼角的淚還未來得及滴下就迅速的被風干,高原上空的冷就和刀子一樣劃過他的臉龐,凌亂的頭發后面是一張消瘦的臉,深陷的眼窩里有太多的故事隱藏。
當飛機飛抵營房的時候已經有全副武裝的人員待命,轟鳴的吉普車上坐著幾位表情焦急的男人,他們肩膀上的星星意味著這是軍銜不低的高級軍官。
當查文斌扶著登機梯緩緩而下的時候,有一位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男子快步走了上前,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相見了。
“如何?”
查文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扶住了卓雄推出來的那一截棺材。
當兩人抬著第一口棺材走向不遠處的營房,那人又說了一句:“大山已經醒了。”查文斌這才停下了腳步,頓了頓,也僅僅是停留了幾秒而已。
全然不顧那一票高級軍官和黑衣人焦急的神情,他也不準任何人動那幾口棺材,只是和卓雄一起一次又一次往返。五口棺材被整齊的停放在了帳篷營房里,長條的板凳架著這些棺材,中國人講究入土為安,沒有三天,棺材是不能碰到土地的。
兩人就把這兒當做了靈堂,他跪著朝著五口棺材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卓雄也跟著照做了。這個頭,他們必須得磕,因為這是五個人用命換來的一切,沒有他們血的犧牲,誰也走不出那座伏地冥宮。
“我有幾個要求。”他知道自己那個黑衣人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
“請說,能力范圍之內的,照辦。”
“第一,這五個人我要你幫我運回老家;第二,東西的確拿到了,但是管不管用,我得先在超子身上試;第三,拿走東西后從此我不想跟你們再有任何瓜葛。”
“前兩條好辦,第三條取決于第二條的結果。”
“無論是什么結果。”查文斌站起身來指著眼前的那些棺材道:“在你們眼中,他們只是棋子,是隨時可以被拿來犧牲的。我,同樣也是一個小卒,但是南龍龍脈的位置只有我知道。”
黑衣人冷笑道:“你拿這個來威脅?龍脈,哈哈!”
“聽起來是很虛無縹緲對吧?風水不僅可以殺人,也還可以斷送江山,信或者不信皆有人來選擇
,就和你們選擇相信我手中的這個一樣。”攤開掌心,他的手中是一枚晶瑩剔透的蓮心。
“好!”
病房里,睡熟的超子比之前還略微胖了一點,久未見光的他嘴唇都是粉白色。一支注射用的針筒被小心翼翼的扎入了蓮心,破殼的那一瞬間,整個病房里都彌漫著一股蓮花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