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憶,出生于1986年,小時候因為誤入村里的一座將軍廟幸而能夠認識了查文斌。他跟我的阿爸關系不錯,記得在我小時候,村里人家有個白喜事兒需要請道士,都是喊我阿爸去請查文斌。
查文斌有時候偶爾也會來我家坐坐,可他總是看著我笑,我一直不明白這位大叔為什么會對我如此,后來我爺爺告訴我,因為你的眼睛和別人不同。
那一年,我還很.”“。
是個男孩子,而且還很調皮,但是覺得這兒有陌生人在,喊爺爺就有點難為情,喊不出口,便說道:“我不喊,你們老是喜歡逗我玩。”
大人們還在一個勁的勸我,我看到爺爺很吃力的把頭偏過來想看看我,就在這時,另外一個堂哥也放學回來了。他比我大,所以大人們就讓他喊,那個堂哥很是聽話的喊了一聲“爺爺”,然后我就看見爺爺的輕輕晃動了一下,但是眼睛還睜的很大。
接著叔叔伯伯們就開始哭起來了,很傷心的哭。我掃了一眼,那個穿白長褂的人已經站了起來,朝爺爺的床邊走去。
這時我阿媽一把按住我的頭讓我跪下給爺爺磕頭,我便照做了,等我起來的時候,那個白長褂的人已經不見了,然后我便和那個年長點的哥哥出去玩兒了。
剛出大門,我便看見爺爺了!
爺爺跟在一個穿著白長褂的人走上了伯伯家門口的那道橋,我想喊的,可是哥哥手中的皮球吸引了我的眼睛,我接過皮球一想,對啊,剛才阿媽是說爺爺要走了啊,他這不是剛好出去了么。
年少的我,何曾有想過,這橋上的是爺爺,那房間里躺著的又會是誰呢?
恐懼這個詞匯對于小孩子來說是陌生的,因為我從來不覺得死人有什么好害怕的。當爺爺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被人抬出來放置在靈堂里的時候,有很多比我大的孩子紛紛攘攘著害怕,唯獨我沒有感覺,因為那玩意是我經常躲迷藏的時候用來藏身的。只要我躲在那里面,就從來不會有人能找到我,但是我也隱約的知道這東西不能瞎玩,所以也從來不肯說自己是躲在哪里。
后來,我就再一次的見到了查文斌,他才走過橋,一身道袍的打扮我便認出來了。一邊還在地上打著滾的我立馬站了起來然后跑過去喊道:“文斌叔好!”
他看著我,也挺親切,幫我拍打了身上的灰塵說道:“喲,小憶啊,你怎么還在外面玩呢,快進去給你爺爺燒香,對了頭磕過沒有?”
“磕過了,文斌叔你怎么來了。”我問道,因為查文斌手里有一柄寶劍,我特喜歡。那個年代的男孩子哪有什么像樣的玩具,玩的最多的便是阿爸用木頭給我削的大刀和竹子削的寶劍罷了,可是查文斌手里那柄由七顆寶石點綴的可是真寶劍,小時候我可眼饞了,認為他就是那傳說中的大俠,所以很是崇拜。
他捏了捏我的小臉蛋說道:“我來送送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