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則有另外一個想法,他認為:這里是一座窯場,燒制青銅需要用泥土先制作磨具,然后把融化了的青銅水倒入泥制磨具進行澆筑。坑下的泥土從堅硬程度上看,一定是經過了長時間的大火烘烤,把外面那層堅硬的泥土看做胚,那么里面露出的金屬器物就是成品。只是這個成品并沒有被取出,就直接被一座寺廟所覆蓋了。
他的判斷來源于那只斷了鰲頭上,根據那只鰲頭來推斷體型,整個底下就非常有可能存在一只大到無法讓人想象的青銅鰲,而他們看見的那些露出的金屬物便是鰲的身體,那些菱形圖案就是鰲的甲。
完全清理出所有的器物是來不及了,工程量實在太大,他們人手和時間都不夠,于是他們決定從那根斷了的管子處開始入手,那里離地面比較近,面積也相
對較小。
當晚,查文斌睡在宿舍里做了一個夢,他夢見有一群穿著紅色衣裳的女人抬了一頂白色轎子在楊村中學的操場上走了過來。他去攔那轎子,那些紅衣女人又突然不見了,掀開轎子一看,里面沒有人,只有一口漆黑的大棺材。他打開棺材,里面躺著的也不是人,而是一只大鰲。
鰲十分兇狠,張口就要來咬他的手,查文斌揮劍斬斷了鰲頭,便伸手去抓那鰲的背。卻不想,那鰲背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張人臉,露出一口黑漆漆的牙齒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手,怎樣甩都甩不開。
也許是夢得太逼真,查文斌用力一甩手,“哐當”一下砸在了床檔子上,人一吃痛,也就醒了過來,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
開燈揉著有些腫的手背,查文斌突然發現在自己的手背橫向出現了一排淡淡的牙印,那些牙印就像是剛剛被人咬的。聯想到剛才做的那個夢,查文斌心頭一驚,外面已經想起來敲門聲。
敲門的是超子,一塊兒進來的還有扎褐和卓雄,三個人一臉喪氣的坐在查文斌的身邊。
查文斌見他們三個的臉色不是很好,便問道:“怎么都不睡啊?”
扎褐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地方有很多魔鬼。”
超子瞪了一眼扎褐,心想道,你不是號稱自己是活佛轉世,怎么也怕魔鬼了:“文斌哥,我們三個好像都做了噩夢,一起嚇醒了。反正天也快要亮了,睡不著,就來找你了。”
查文斌的心頭咯噔了一下,他自己方才才做了個噩夢,難道大家都一起夢了?他問道:“夢見什么了,把你們三個都給嚇到這里來了。”
“一群唱戲的紅衣女子,抬著個白轎子!”扎褐搶先說道,超子也跟著點點頭。查文斌再看向卓雄,卓雄道:“我跟他們一樣,也夢到了。”
“繼續說。”查文斌并沒有打斷,而是示意扎褐繼續。
“我看見那轎子就停在前面空地上,就伸手去掀開簾子,一瞧,里面不是人,而是一口棺材,正想撬開棺材看看,就聽見‘咚’得一聲,接著我就醒了。”
查文斌看向超子和卓雄問道:“你們兩個呢,也一樣?”
那兩人都點點頭,他們三個夢到的的確是一樣的場景,都是看見了棺材,然后就醒了。
查文斌這才伸出手來道:“我也夢到了,和你們一樣,不同的是我打開了那口棺材。”
“里面有什么?”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一只鰲,然后鰲的背上有好大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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