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的厲害之處,在于他對普通的傷害沒有疼痛感,所以對付這東西,最好的辦法依舊是用符。、.
查文斌是何等的身手,豈會怕一個僵尸,從兜里掏出一根繩索來,名喚“捆尸索”。
“捆尸索”通體黝黑,想必跟那墨斗線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在加上朱砂、糯米混合而成的墨汁里頭浸泡許久,自身材料選用上等亞麻,手工搓制而成。每隔七寸之間用一枚銅錢相連,共計有七枚銅錢相串,總長度不過一米多點。
看那成色,似乎是有點年頭了,這玩意,是當年查文斌的師傅用來做腰帶的。那時候窮,沒條件買皮帶,那瘋道士就拿這玩意扎褲腰。在抄家的時候,紅衛兵見老頭窮的連褲腰帶都沒有,把這件東西也就給留下來了,后來就給了查文斌。
查文斌利索的把那“捆尸索”套住下方干癟死尸的頸部,手捏繩索的兩頭猛的背過身去,人站在棺材前方,雙手舉過肩膀。身子再往前一探,背一拱,那尸體就這般活生生的被拉了起來。
因為僵尸有一個特點,無法原地轉身,這般之后,這人和尸之間就不會面對面,而是背對著背了。
那僵尸的力氣要比常人大的多,查文斌只覺得那手上的“捆尸索”都要嵌進掌心了,每往后拉一寸,手心都會傳來鉆心的疼。
查文斌打叫道:“你們仨快過來幫我!”
卓雄、超子和大山馬上沖了過去,這大山的力氣了得,替查文斌騰出一只手拉那繩索,卓雄和超子合二人之力拉另外一端,三人一齊出動,這才完全制得那僵尸不能動彈,足見其力道之兇猛。
查文斌空下來之后,大吸了幾口氣,方才他都覺得自己要被那畜生給拉進棺材里頭了。也來不及再檢查手術的傷,馬上鋪開符紙一張,這對付僵尸的符他兜里可是從來都沒有備過,因為遇到這玩意的概率實在是太低太低了。只有在生于紅沙日,死于黑沙日葬于飛沙地者才會成為這種東西。
拿硯臺,加墨汁,再倒入朱砂一把,快速研磨之后,起筆。
落筆之前,查文斌念道:“一筆天下動;二筆祖師劍;三筆兇神惡煞去千里外。”念咒的同時,三連筆后,紙上躍然三個勾。此三勾整個符上代表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三位尊神,在敕令及神名之下者代表三界公,即城隍、土地和祖師爺。此一處也被稱為是“符頭。”
筆鋒轉而向下,起了一個“罡”字,此“罡”非漢字中的“罡”,而是采用道家獨有的蟲鳥文撰寫,此處也被稱為是
“符膽”。一符之膽,何其重要,起膽之時,需要叨念祖師爺名號,請君入符,化膽成字,成為鎮守此符的門神。此一處,也算是鑒別道家不同門派的方式,不同門派的道士,自家的祖師爺名號通常是報不同的。查文斌報的便是自家恩師,清風道人馬肅風!
最后一筆,道家謂之“符腳”。畫符同道家教育做人的道理一致,要求有始有終,行得正,站得穩,符腳便是這符咒的根基。
換作以前,查文斌填符腳通常會使用茅山一派,可根據自身需求畫上神雷、真火或者是天水,狂風等。符腳的屬性便是確定這符咒的類型,用的多的一般便是神雷,茅山一派最為厲害的就是調動神雷之力,能劈天下各路惡鬼邪魔。
可今天,查文斌的心頭突然一轉,眼睛也開始有了一絲恍惚。到了此處,他即沒有選擇雷,也沒有選擇火,而是隨著自己那顆心,添了一個“鬼篆”上去。這鬼篆就是便是那古羌族文字,好像心中有另外一個自己要求這般寫。
待查文斌再次聚齊精神的時候,發現符腳已經寫成,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這符上會多出這么一個字來,這個字他懂得,相當于漢字里頭的“誅”,也就是殺的意思。這是一張完全沒有依附任何天地之力的符咒,一個單獨的“誅”,并不屬于任何一種屬性,但是它的目的是非常明確的。
再看那頭,三人合力之下,那僵尸竟然開始逐漸占了上風,他們仨開始慢慢靠向棺材了。這是因為人的體力是有限的,總有衰竭的時候,可那僵尸,完全則是擁有無限體能的機器。
查文斌想再起符,怕是來不及了。看著手中這么一張略顯奇怪的符紙,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今天還就用這道不知名的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