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摸摸腦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覺得自己渾身不能動彈,就感覺像是被女人掐著脖子。”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查文斌的好奇,說道:“你怎么確定是被女人掐著?”
大山說道:“我雖然看不到,也摸不到,但是卻能分明的感覺到,那手指很細,并不像男人的手,而且指甲也很長,感覺能扎進我肉里。”
查文斌走過去扯起大山的衣服領子一瞧,果然,在他那粗壯的脖子上,真的見著了幾個紅點,那紅點一看就是指甲的痕跡,查文斌用自己的手比對了一下幾個指甲之間的距離,明顯比男人的手要小上一號,淡淡說道:“怪不得會來救人,看樣子是一對鬼夫妻!”
查文斌抬頭看了看今晚的星象,可惜
老天并不是很給面子,一層厚重的烏云遮住了所有的星光,他嘆氣道:“后天日出之前,要還是找不到他,可能就會一命嗚呼了。”
阿發那大哥一聽這話,嚇得立刻腿都發軟了,馬上喊道:“我馬上就讓人去找,他一個瘸子總是跑不快的。”
“不用找了,他剛才來過這兒。”查文斌低頭看著那一地被折斷的柳樹枝,說道:“先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至少今晚他還死不了,明天有你們忙的。”
送走了阿發的大哥,查文斌帶著幾人直奔我家,睡夢里的阿爸披著衣服來開門,一見是他,心里知道可能不好,因為被請來做法事的道士有一個規矩,那便是不會輕易到別人家里做客,更加不用說這大半夜的了。
查文斌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村子里,這個月有沒有哪個女人死了?”
我們村那幾年還比較太平,過世的也就是幾個真到了年紀的老人,阿爸仔細一想,還真沒有。
“沒有就好辦,可能還有得救,這樣,你明天喊幾個人,最好是殺過生的,然后一早在阿發家門口等我,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說完,查文斌便告辭了阿爸。
那會兒,超子已經從趙所長那兒弄來一輛二手的桑塔納,他們連夜趕到了鎮上敲開了一家賣殯葬用品的商店,回來的時候,這輛桑塔納里已經多出了一個“人”,一個臉上涂著紅胭脂,身上穿著花棉襖,頭上豎著麻花辮的“女人”。
是的,他們去買了一個紙人回來!
這玩意,真心邪門的很,擱在車里,坐在邊上的人心里都慎得慌,可是查文斌卻還在嘀咕著:“這個還是有點太年輕了,回去之后還要改造改造……”
這種按照真人比例用紙糊的東西,雖然依舊是紙,但是它卻有人的形,只要有形,查文斌便能給它弄上神。
當晚,他們再次來到那個學校,還沒進門,便聽見阿發的婆娘在那哭喊道:“瘸子沒了,我也不活了!”任憑周圍的人如何勸阻,那婆娘就一個勁在那要死要活,農村婦女這點本事基本都有。
查文斌走進院子,那婆娘見是他來了,直接撲向了查文斌哭喊道:“肯定是你這個道士把他給害死的,你把他給害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查文斌面不改色,甚至還帶著一絲冷意的說道:“那行的,那你就別活了吧。”
說完,他的手掌往那婆娘的頭頂一拍,那婆娘連哼哼聲都沒有發出,就在一群人的注視下緩緩倒在了地上。
阿發他大哥有些顫抖的手指從他弟媳的鼻孔前拿開,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喃喃說道:“真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