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在十年動亂中給砸了么,神仙在強,也弄不過紅衛兵么,哈哈。”超子這一笑,卻見查文斌已經黑著臉了,趕緊捂著嘴巴去勾那小哲羅的肩膀去了。
老王灌了口水,想了一會兒說道:“文斌啊,你說這里真的沒有其它人來過嗎?”
查文斌有些苦笑道:“我哪里知道,只是也聽那大祭司說過罷了。”
“可我覺得有人來過,而且我們一直在追尋著他的足跡。”
“誰?”
老王說道:“李白!李白曾經作詩道: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這里說的群玉山頭豈不就是昆侖主峰嗎?還有那瑤池,那可是傳說中西王母的地盤了,這個李白先是到了蘄封山,而后到了這里,我懷疑期間他可能還去過封淵一帶,只是他的詩太多了,我一下子也想不起來,你說這會是巧合嗎?如果真要按照我的推斷,他就是幫著當時的朝廷來找東西的,不過是打著游山玩水作詩的幌子而已。”
被老王這么一提醒,查文斌還真就想起來了什么:“我想起來一個人,上清派茅山一宗曾經出過一位大師,名叫做司馬承禎,號道隱真人,他是茅山第十二代掌門。算起來,他也算是我正天道一門的師祖,都是源自茅山,主張‘神仙之道,五歸一門’。這位真人就和李白曾經相識。
他在《大鵬賦》里的開篇敘便是:‘余昔于江陵見天臺司馬子微,謂余有仙風道骨,可與神游八極之表。因著《大鵬遇稀有鳥賦》以自廣。’
這說明他結實茅山掌門,并且懂道,‘倚劍天外,掛弓扶桑,浮四海,橫八荒,出宇宙之寥廓,登云天之渺茫’,這些都是出自他之口,扶桑神樹,四荒八野,與當時的茅山掌門神游八級之表,你說的非常有可能,可能我們一直在走他走過的路線!”
這真是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判斷,一位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詩人,居然在千百年前就開始走了這條今天他們才重新走過的路,同樣是扶桑神樹,同樣是巴蜀蜀道,同樣是玉山昆侖,更加重要的是同樣牽扯到了茅山一派。
眾所周知,李白是要朝廷背景的,誰能活得那么瀟灑,整日拿著酒罐子游山玩水吟詩作對,那還不得餓死。而且他去的地方用今天的話來說,那絕對是在探險,如果沒有一支充分保障的后勤力量,在那個一切都沒有被開發過
的原始時代,李白單靠一人如何去的了那些地勢險峻,自然條件惡劣萬分的名山大川?
答案只有一個,李白是在忙朝廷做事,并且拉攏了一批當時極具本領的道家前輩,李唐盛世之時,國家有足夠的時間和財力去幫助帝王們圓他們自己那個長生不死的夢,于是李白便成了這次行動的領頭人。
查文斌把目光轉向了老王:“你看來就是現在的那個李白了,你為你的組織做事,而我是一個道士,而且還是茅山余脈正天道的掌門,怎么看這事都是在復活前朝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事兒,而且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信息就是,老子姓李,他可是道教真神。大唐的國君也是李姓,李白,有點意思了。不管前人有沒有找到,至少看來這件事跟我道教還能扯上點關系,也算是我沒有白走這一趟。”
老王有些尷尬,不過回頭一想卻也還真的就是這么回事,只要呵呵笑道:“再怎么,他也是你們道教中的名人,也算是徒子徒孫們幫助祖先完成心愿了。”
“你放心,我不會半途而廢的,答應的事情,我能做到的都會做到。”查文斌轉而一想,卓雄說他自己看到了四個人里面并沒有老王,心里就有一點不自然了,他看著這個到現在都分不清到底是什么身份的老朋友,還是希望他能夠一路平安。“李白還有一個身份應該就是上清派的第十五代傳人之一,話說他是拜胡紫陽門下,胡紫陽則是上清派的第十四代宗師,這事越來越迷糊,也就越來越清晰。不管是再走前人的路,還是被你那個組織刻意的安排,至少我已經了結了何老的心愿。等出了山,我把翻譯過來的《如意冊》親手在他墳前燒掉,然后便歸隱了。”
查文斌看了一眼前面的藏在一片云中的雪山,嘆了口氣道:“既然這里是李白的最后一站,那么也該是我查某人的最后一站了,他沒有找到的東西,那么就由我這個余脈的徒孫完成!”
看著身邊站著的查文斌,老王心頭突然有了一種感覺,這一次恐怕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他時常在想,如果自己沒有這樣一個身份,或許會和他成為多好的至交,談古論今,望天說道,也不失為人生一大快意。他突然心里有了一個想法:要是干完這一次,就回去跟組織提出走人,跟著這群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們去過那種簡單的生活該有多好。
查文斌大手一揮:“起身吧,弟兄們,既然來了,我們就不會空手走,接下來的路可能就沒那么好走了,雖說昆侖主峰是龍中之龍,但也不是誰都能駕馭得了,龍只對它臣服的人低頭,我們這些凡人去擾它,難免是會驚了龍怒的。”
這一次,他自己走在了前面,面對危險,查文斌從不讓別人替自己抵擋,這就是他!
有道是:玉虛昆侖龍冠天下,王母瑤池水清木華;詩仙太白浮歸煞,正天文斌問道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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