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有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士兵揮舞著大刀沖向了對方人群,而其它的陰兵們又在瞬間戰斗在了一起。
老刀在瞬間折損大員大將,死的不明不白,雙膝跪地面如死灰,他終于親眼看見了查文斌說所的另外一個世界,也終于明白了原來在這個世上還有手里的槍炮解決不了的敵人。
廝殺聲還在繼續,忙著沖鋒的陰兵們暫時忘卻了已經不敢來打擾的現代人類,他們就這樣無聲的目睹著,守著那兩具不能瞑目的兄弟一直到天上的烏云再次遮住了星光。
就如同風一般的來,他們又如風一般的去了。地上到處散落著紙人紙馬,有的已經支離破碎,有的還保持著沖鋒陷陣的模樣。
忽然天空中閃起一個炸雷,直挺挺的劈到了地面上,那些紙人紙馬紛紛燃燒起來,瞬間一條漫長的火龍帶走了一切,等到星光再現,兩個紅星已經分開,熒惑守心不在,帶走的是兩具已經冰冷的尸體。
查文斌說他無能為力,被陰兵擊中,當即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他們是天生的靈魂收割者,他們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殺神。
“不會再來了,至少今晚不會有了。”查文斌說道。
老王嘆了口氣蹲在老刀跟前說道:“我也曾經不相信有這些東西,但是我見過真正的陰兵借道,從那以后我就開始相信了,這個世上就有那么些事是老天注定的。”
“你見過?”查文斌只是知道這世上有這么回事兒,但今天也是頭一次見。
“見過,當年我還是干考古的是時候,跟隊上幾個小年輕在唐山發現了一座古墓,已經被盜的很厲害,里面東西倒的亂起八糟,上頭決定要進行搶救性挖掘。當時我們是白天干,晚上也干,我那會兒就分到夜班。
當時我們是住在市區里頭的招待所,有司機負責接送,那會兒到了我們幾個去上工,已經是傍晚了了。
車子來了之后馬上動身去現場,在我們出了唐山市區還有一個小時路程的時候汽車壞了拋錨在路邊,當時所有的人都很著急,因為司機師傅都找不到車到底出了什么毛病,這可是一輛新車,上頭才分下來不久的,要是弄壞了,可得吃處分。
那司機便要回去叫人來修,把車子推倒靠邊的位置,讓我們幾個看著車,外面蚊子多,我們幾個就光著膀子鉆進車里聽收音機。
那會兒電臺里正在放著歌,我們幾個還跟在后面哼,突然的,電臺信號就沒了,當時以為是車子電臺也壞了,就準備下去,結果路邊傳來一陣馬蹄聲。
透過窗戶一看,一輛又一輛的馬車走在馬路的正中間,但是就是看不到趕車的人,只是看見每輛車上的一盞發著淡綠的顏色清燈,當時車上有個后生想要出去看熱鬧,卻被我們那時候的隊長一把捂住嘴巴說:那是陰兵在借道,不準出聲。
那些馬車大約一共過了十五分鐘大約有幾百輛之多,我們期間連氣兒都不敢大聲喘,在這些車子后面,跟著大排大排的兵,穿著的都是古代的盔甲。那會兒我們干考古,發現有清代的,也有明朝的,更遠的甚至能發現秦朝的兵甲。
十五分鐘后,唐山大地震,據說一共死了二十四萬人,也包括那個回去找人修車的師傅。后來我們試著點火,車子一點就著。”
查文斌說道:“有道是:‘陰走三,陽走四,一聲雞哭分生死。’陰兵行軍也得安排好時辰,今晚估計就這么過了,這兩位弟兄是把尸首帶出去還是就地埋了,你做決定。”
老刀擺擺手道“埋了吧,軍人本就是準備戰死沙場的,何須馬革裹尸還。”
替兩位犧牲的戰友做了法事,雖然他們的魂魄已經盡散,但查文斌還是做了。他們準備連夜出發,這兒真的不能再呆了,剛剛經歷過生死的一隊人拖著疲憊和恐懼的身子漫步在這彷佛永遠都看不到頭的野牛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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