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都得到了足夠的休息,老刀問道:“查先生,可以繼續出發了嗎?”
還沒等查文斌開口,超子就拿起行囊攬著哲羅的肩膀說道:“向導小哥,我們走吧。”
面對這種嚴重搶鏡的的事,老刀顯得很淡定,他招呼了自己的幾個弟兄們分散在隊伍的兩頭,自己則緊緊跟在查文斌身邊。這就是職業的兵和超子那樣的痞子兵之間的差距,超子曾經私下里跟查文斌說他懷疑這是一群雇傭兵,在他們的眼里,這里最沒出息的兵,哪怕你是政府的雇傭兵也只是一個高級保安。
往前進了不到兩公里,道路上開始零星出現了動物的尸骸,大到牦牛,也有小到兔子,有的還未完全腐爛,有的則已經是白骨一堆。
越往里邊走,尸骸就越多,種類也復雜,他們甚至看到了一些早已被宣布滅絕了的動物遺骸。人只能在這些白骨堆里繞著前進,而兩旁的巖石上也開始出現了各種壁
畫。
紅色!又是這種熟悉的顏色,查文斌已經不止一次看見了用這種顏料做的壁畫,它們沒有規律的分布在兩旁的懸崖上,畫的也多是動物的形狀,有羚羊,有馬,更多的則是牛。這些壁畫略顯簡陋但又發出了強烈的時代特性,老王說至少是兩千到三千年以上的年份,也就是說最晚也是商周時期的東西。
有壁畫,就證明這里曾經有人活動過,查文斌的心又稍稍放松了一些,只要是人為造成的困境,都有辦法脫離,唯一無力的抗拒只有大自然。
正走著,前面傳來“咚”得一聲巨響,接著便是“嘩啦”一片的聲音,老刀立即喊道:“準備戰斗!”
“刷拉”一陣槍栓拉動的聲音過后,所有人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但是走在最前面的哲羅卻笑著說:“你們別怕,這是有動物在向山神殉葬。”
可是老刀卻沒有放松,一個手勢過后,兩名手下以交替掩護的動作迅速前進,其它人則被他留在了原地,沒一會兒,前面那個人便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然后揮揮手示意大家過去。
走近一看,前面有一只藏羚羊鼻孔里的鮮血還在往地上“啪嗒、啪嗒”的流,一根堅硬的牦牛肋骨穿透了它的肚皮,原本完整的骨架也被砸的七零八落。
藏羚羊是何等敏捷的動物,怎么會從這種地方跌下來?聯想到這兒累累的動物尸骨,難道都是和它一樣自己跳下來的?
查文斌走到向導哲羅的身邊,問道:“剛才你說它是在向山神殉葬,這是什么意思?”
哲羅指著那頭羚羊說:“我曾經趕著羊群到這里來避雪,就在那個口頭的位置親眼見過一頭牦牛跳了下來。后來聽爺爺說,是這里的山神為這些動物們提供了食物和水源,所以它們就會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殉葬。我們牧民也會殺掉整只的牛羊丟到外面,祈求這片神山賜予我們的食物。”
哲羅在藏區生活久了,自然也會遵守一些古老的藏區習俗,人用牲畜美酒來祭祀江河湖泊和大川名山自古就比較常見,以前古代的帝王還要親自登泰山祭拜上蒼,這是人類對于大自然崇拜的心里表現,也是人從自然獲取資源后用以表達感恩的情懷。正是因為有了這種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之道,所以華夏這片土地才能生生不息的繁衍了五千年。
但是你何曾聽過動物也會以身殉葬?而且數量還如此龐大!
他們的前進道路變得更加小心了,得隨時提防頭頂會落下定時炸彈,事實上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這種類似的動物自殺事件,他們又目睹了三起,而且都是不同的物種,就像沒有人能解釋得了百慕大三角的存在一般,同樣也沒有人能解釋野牛溝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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