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卓雄說道,他是記得很牢的,就在上面拐了兩個彎便是超子在這開了一槍,彈孔的位置是不會錯的。
查文斌也沒有急,只說說道:“往回走走看,還是拐兩個彎。”
兩個彎之后,對面那塊墻壁上光潔如初,哪里還有彈孔的位置。這一回他們可是完全按照原路返回,心頭記了又記,斷然不會弄錯的。
“彈孔也不見了……”這鬼打墻很多人都遇到過,但像這樣的誰都沒有遇到過,因為這兩個彎之間并沒有出現任何岔口,也就是說他們確實按照原路返回的。
超子覺得這一定是石頭爹的鬼魂在搗鬼:“肯定是被那個老鬼給迷住了,早知道我們在竹林就該把他碎尸萬段,讓他永世不得超生。文斌哥你還好心葬了他,到頭來他卻跑到這里來害咱們!”
查文斌面色凝重的說道:“不是他,我敢肯定,鬼魂雖然能在一定程度上迷住普通人的心智,卻如何也不會迷住我的,因為我身上帶著太多法器。”
“那是怎么了?鬼打墻?”超子問道。
查文斌看著那扇墻壁說道:“現在看來這還真不是一般的鬼打墻了,鬼打墻雖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導致我們在一個地方不停的轉圈。但是你們看這條通道實在太小了,小到只能通納一個人通行。而我們剛才上去的時候是由卓雄帶隊的,下來的時候是我在前,如果是遇到鬼打墻了,只有短短的兩個彎,我們肯定沒有在原地轉圈,因為隊伍的順序沒有變,那么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這些通道是會自動移動的,而我們在這個內部空間里每次走的路其實都不被不停的排列重組,也就是說即使按照一個方向走,永遠走的都是不同的路。”
“不會啊,文斌哥,我們走過的所有的路超子都留下記號了。”卓雄說道。
查文斌問超子道:“你所做的記號是每一次都不同,還是?”
超子舉著手中的匕首回道:“就留下了一個劃痕。”
“那你能分辨出哪些劃痕在先,哪些劃痕在后嗎?比如這一條,你是什么時候劃上去的?”查文斌指著自己身邊的雪柏墻壁上問道。
超子蹲下來一看,確實有一道自己留下的劃痕,可是他發誓自己從來沒有在彈孔附近劃過,因為那是在剛下來的時候。
一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真的如查文斌所說,這里的路在不停變幻著!
“為什么會這樣?”超子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
“問題就出現在這些拐彎上!“查文斌說道:“我們走的路幾乎是每隔幾步就出現一個直角拐彎,壓根看不到拐彎過后的變化,這其實是一個機關。”
“機關?就這木頭盒子里面他們還折騰出什么?”超子覺得還是在鬧鬼,
查文斌說道:“不要小看了先人的智慧,諸葛孔明很早就發明了
木馬流車,只是那些古老的工藝都已經失傳罷了。這個機關倒不是為我們設計的,而是防那些盜墓賊,不懂的人進來就會被無限困死在這些永遠不停變幻的道路中,一直走下去,沒有盡頭的這這個槨里繞著圈,最后便通通困死在這里。雪柏質地堅硬,足以抵擋一般的刀削斧砍,而且木制結構還有一個特殊性,那便是穩定性極差,所有的木有堆積在一起全憑一個巧勁,一旦動了其中一個,其它的便會轟然崩塌,盜墓賊也就被一塊兒砸死在下面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和盜墓賊一樣被困死在這兒了?我覺得還是鬧鬼了,肯定是那個石頭爹,等我出去非把他拉出來鞭尸!”超子說道。
查文斌否認道:“跟你說了不是他,在這附近死的人都會被吸入這具聚魂棺,他是沒有機會出來作惡的,至于那副人臉圖或許只是個巧合,別自己亂了陣腳。只要是機關,都會有破解的辦法。如果把墓道設計成一個死循環,那么墓主人自己就意味著被永遠封死在這里,沒有人會這樣設計的。這個不停移動的路,那么超子我們再走一遍,你把每個轉角處都按照擄走的先后順序標注數字,這樣我們就知道哪條路是最先出現的。”
說干就干,他們被困在這里面的時間已經足足有兩小時,估計老王和橫肉臉在外面等的也得著急了,查文斌還真怕他們兩個一會兒等不及會破棺槨,那樣的話可真就活活給埋在這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