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誰都沒有料到的,眾人看著查文斌在等待一個解釋,而他卻看著那塊已經破碎了的窗戶滿是遺憾。
“文斌哥,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我們全都蒙在鼓里。”連卓雄都已經按耐不住的問道。
查文斌反過來倒問上老王了:“老王,你先前一共有有派了多少人回來?”
老王靜下心來細細想了一番說道:“在我們之前,一共來過這地的有三波人,加起來有總計一十二人,除了最后一個回來了,其余的都沒了下路。”
查文斌錚錚的盯著老王問道:“剩下回去的那個人現在在哪?”
這可一下子還真把老王給問住了,其實他也沒見過那個人,一切都是看的資料。他們那兒不同的人負責不同的項目,互相之前并沒有太多的來往,也可能是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太多的秘密了吧。
“那我還真得回去再打聽打聽了,怎么你覺得有問題?”老王問道。
查文斌接著說:“我說出來你別怕,回去的那個很可能也不是活的。從我來到這個村子的第一眼就發覺了這兒沒有一個活物,反倒是鬼氣十足的充滿了每一個角落。我本以為這是一個已經消亡了的門派,沒想到卻接二連三的遇上。
石頭爹,他也是個修鬼道之人,這一點從我見到他的第一面就確定了,無論他身上的柴火味有多濃,都遮擋不住那股尸氣。我沒點破無非是他還沒有害我們的心,鬼道只諸多追求天道中最為詭異的一類,我也不懂得其中的奧妙。但是今晚,我不得不提前動手了,因為再晚一點的話大塊頭兄弟恐怕就得把命留在這山里了。”
查文斌此一出,大伙兒當即發現橫肉臉還真得不在身邊,平日里體型最大的那哥們呢?卓雄那叫一個急,沖進房間一看,那小子正在打鼾呢!
“文斌哥,他沒事吧?“卓雄指著橫肉臉向查文斌問道。
查文斌從包里家伙,挨個擺上,嘆著氣說道:“事是沒多大事,就是有點麻煩,老爺子看他體型最大,第一個目標就把他給盯上了。如果我們不管,他就會這樣一直睡一直醉,一直到再也沒有呼吸為止。”
超子看著查文斌擺弄的那些個東西,咋都覺得那么眼熟呢,這不是他平常做法事用的那套家伙嗎?
“文斌哥啊,這小子酒量好著呢,這點酒能把他給放倒咯?”
查文斌嚴肅的說道:“就你話多,剛好差你個事情,去廚房里把那酒壇子給我搬過來。”
這酒壇子不大,也就平時我們見得那種,圓圓的。
超子抱在懷里感覺里面還有半壇子酒,在那來回晃蕩著,這玩意抱在懷里超子有那么一剎那的感覺是怎么跟抱了個腦袋在懷里。
這人啊,在自己點子背的時候千萬不要去胡思亂想,往往事情到最后就成了真的。
那酒壇子被查文斌吩咐擺在房間中央,弄了一條大板凳上放著,前面照例是倒頭飯兩碗,這些東西老頭這兒都是現成的。
香燭依次點燃,前面幾道符紙依次被壓在銅錢下方。忙活了半天了,這大家心里都在犯嘀咕,你這究竟是要干啥?尤其是那酒壇子,倒像是個靈牌被放在中間供奉了起來。
查文斌先是恭敬的給那酒壇子前方上了一柱香,然后差超子和卓雄扶起正在打鼾的橫肉臉,把他從床上拖起來,面對著那酒壇子跪下。
這小子完全像是喪失了知覺,任憑他們幾個隨意擺弄,查文斌也把他的腦袋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下,然后七星劍在大塊頭的中指上微微一抹,鮮血便汩汩的流到下方一個早已盛放了清水的碗里。
端著這個碗,查文斌十分小心的走到那酒壇子邊說道:“這杯酒是他還你的,從此以后兩不相干,就此扯平,你若愿意,就把眼睛閉上,我會找個好地方給你埋上。”
打開壇蓋,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來,讓人聞著都有幾分醉意,查文斌把那碗清水慢慢的倒了進去,再次朝他拜了拜,然后才讓人把橫肉臉抬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