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安的手伸進口袋中,摸著一張鋼制飛牌,全身緊繃,準備隨時動手。
“誰?”
達叔嘿嘿一笑:“我弟弟。”
“我親弟弟。跟我同一個爹媽生的弟弟,爹媽死后,從小跟我一起要飯,討生活長大的弟弟。”
“他從小手法就靈活,八歲出門偷東西,每天都能滿載而歸,從來沒被抓到過。”
“當年收留過我們哥倆的一個老榮都夸贊我弟弟是個天才,將來靠手藝吃飯不成問題,甚至有可能成為爺呢。”
“可惜哦。”
“他早早死了。”
“死就算了,還被做成了人彘。”
“慘哦。真是太慘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弟弟竟然被做成了人彘,我們哥倆小時候沒爹沒媽,也不是宮廷出身的,這古代宮廷的刑罰怎么就落在我弟弟身上了。”
“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達叔仰頭大笑,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流淌下來,坐在他對面的于平安屏著呼吸,握緊飛牌,如一只蓄勢待發的野獸。
“你知道更可笑的是什么嗎?”
達叔突然停止大笑,流著淚看向于平安。
于平安搖了搖頭。
“我弟弟從小鍛煉身體,每天早上4點起來站樁一個小時,然后練拳兩個小時,白天出去賺錢,晚上回來繼續練刀上的功夫。他的蝴蝶刀天下第一!”
“他把自己練的太強壯,太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