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那邊正在聯系專業的潛水人員過來,在沒有見到尸體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你得先堅強起來。”
白牡丹在陳冰和洪可欣的攙扶下,朝醫務室走去,進入船艙之前,一道人影迎面走來。
是八指。
他蒼老的皮膚蒼白一片,下垂的三角眼中布滿了紅血絲,在這艘船上,除了白牡丹以外,最痛苦的莫過于他。
以二人的關系,應該互相安慰打氣的。
但出事兒的偏偏是田城和白棣棠!而且,是田城把兩個人從船上撲下去。
這讓他和白牡丹產生了非常別扭的感覺。此刻,他看著白牡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憤怒或指責都不合適。
質問和懷疑也不合適。
同情和關心就更加不合適了。
最終,他長嘆了口氣,用深邃的眸子看向陳冰說:“小冰,好好照顧花花。”
“知道了八指叔。”
陳冰點點頭,輕輕的道了一句:“八指叔保重身體。”
世界上最痛苦的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
整整6個小時過去了,田城生存的希望十分渺茫,八指也從一開始的震驚和憤怒,到逐漸平靜下來。
他已經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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