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吳偉咬著包子問:“誰啊?”
吱呀。
門推開,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身材干瘦,臉色蠟黃,年紀不大最多30歲,但整個人已經病入膏肓,即將行將就木的模樣。
他走路時右腳不吃力,有些拖沓。
“你誰啊?”吳偉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
“你不認識我了?”男人開口,一副與吳偉很熟悉的模樣。
吳偉在腦海中搜尋男人的樣子,搖頭道:“不認識。”
“也是,你一天那么多客人,怎么能記得我這個病貓。”男人微笑著走過來,這時,病房內的其他病友也回來了,看著二人閑聊,以為是朋友。
男人笑著對吳偉道:“一個月前,我去春市看病,晚上回來的時候坐了你的車。”
“你應該不記得了吧?”
吳偉皺眉。
“貴人多忘事。”男人笑著靠近他:“我得了肝癌晚期,兩個孩子還挺小的,我去春市做化療,為了給我治病,一家人都被我拖垮了。所有的錢都搭進了醫院,那天我兜里就剩下50塊錢,連晚飯都沒吃。”
“吃了飯,就沒錢坐車了,那樣又得在春市吃住,得花更多的錢。”
“當時,我坐上你的車,結果半道你叫我付車費,我明明已經付了50塊錢,但你說錢給了別人,沒給你,要么再給你50,要么下車。”
“那天很冷,得有零下40度,我剛化療完就被你趕下車。”
“后來路過一個私家車把我給救了,要不然我現在已經凍死在路邊了。”
男人看向表情驚恐的吳偉,微笑著問:“你應該都不記得了吧?”
“也對,你當時說我長的丑,蠟黃著一張臉像個鬼,看我一眼都害怕,你都沒正眼看我,怎么可能記得我的樣子,但你的樣子”
“我可從沒忘記啊,吳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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