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樾翹起嘴角笑起來,深情地執起遼陽郡主雙手,“郡主,你能理解我,真是我一生最大的榮幸。”
遼陽郡主扭捏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將手抽出。
不過,片刻后她就發現燕青樾手腕上的疤痕,當即心疼道:“這是哪里弄到的?”
盡管傷勢已經愈合,但仍可以看出,傷得極深,幾乎到達骨頭。
燕青樾瞥見她眼中的疼惜,當即不在意地伸手將袖子往下拉,“沒什么,一點小傷而已,我還受過更加嚴重的傷。”
“哪里有更嚴重的傷?”遼陽郡主著急道。
她上下察看,沒發現不對勁,急得要跳腳。
燕青樾卻垂頭嘆氣,嘴上卻說道:“傷早已好了,沒什么的。”
遼陽郡主怒上心頭,猛地站起來擰著眉頭道:“本郡主命令你,趕緊說!”
燕青樾抬頭可憐巴巴看著她,在發現她的堅定后,才不得不嘆口氣。
“我曾經被匈奴抓住,吊在旗桿上,足足三日。”他語氣悵茫,“當時,手腳都受傷的情況下,匈奴還不給我吃的……”
他邊說,邊將手腳的傷口露出來。
遼陽郡主看著,眼神愣愣的,再看向他時,眼神頓時全是同情。
“怎么、怎么會這么嚴重啊!匈奴那些家伙,真是該死!”
燕青樾將袖子拉起來,也跟著站起身來到她身邊,緩聲道:“郡主,好在有你的幫忙,我順利回到京城。”
“青樾……”遼陽郡主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燕青樾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郡主,能回來京城看到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寒風吹來,兩人依偎在一塊。
遼陽郡主的眼圈不知不覺竟泛紅,她不自在地啞著嗓子喊:“荷香,給我帕子。”
荷香低著頭,連忙將手帕遞上。
燕青樾伸手接過,輕柔地給她擦拭眼角,動作很小心,就像是對待一塊易碎的嫩豆腐。
“郡主,你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燕青樾帶笑哄著。
他低頭看去,黝黑的眼中仿佛蘊含無限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