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好眨眨眼睛。
“兵部尚書去山城礦山巡查三個月?”
兵部尚書掌管兵部,礦山應該是歸戶部管,怎么會是他去?
腦子稍微轉過彎,江慕好懂了,“所以現在外祖父就是兵部的掌權人?”
“是!”江太傅撫著胡子,歡快地笑起來,“杜云山那老頭還想抗議,被圣上敲打幾句,就不敢說話了。”
江慕好也跟著笑,“那就好。”
外祖父畢竟年齡大,不可能再帶兵出戰,如今能在京城中享福也很好了。
“所以,外祖父雖然表面山降職,但圣上也要補償他,就把外祖父的苦勞算到我身上,給我郡主封號?”江慕好猜測。
江太傅目光贊賞,“是這樣沒錯。”
江慕好苦笑不得,沒料到自己的郡主竟然還是陰差陽錯得來的。
“慕好,”江太傅忽然正色,“為夫知道你素來聰慧,但還是有些事情要叮囑你。”
“什么事情呢?”江慕好認真傾聽。
也就只有長輩,才會細心地給她建議,少讓她走彎路吧。
江太傅目光悠遠,仿佛看到還在蹣跚學步時的她,“慕好,若你沒找到喜歡的人,或者是你和喜歡的人不合適,就一直留在家中。”
方才,白氏“和離婦人沒人要”的話,還是深深戳痛了他的心。
他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寶的女兒,怎么會沒人要呢?
江慕好對上他眼中的深沉,愣住。
“這里是你永遠的家,子成也絕對不會薄待你,別讓自己吃苦,答應我好嗎?”
江太傅說完,“你外祖父今日跟我說,你在北疆吃的那樣多的苦,說實話,當時我就覺著,不要郡主都沒關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但你有你的志向,所以我不能強求,只要你能答應我好好對自己就好。”
江慕好感覺眼眸酸澀,淚水緩緩浮上,忍不住伸手輕輕拭去。
“爹,其實我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