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知道呢。三瓜兩棗也可以填飽肚子。”燕老夫人冷哼一聲,“我兒前途一片光明,最好別跟你這種手腳不干凈的人扯上關系!”
江慕好是絕不可能給他們驗身的,這事關尊嚴。
江太傅也不同意,擋在江慕好面前護著女兒。
“你們若是今日敢動慕好,我就去請示陛下,這么做究竟可不可以。陛下最恨人拋棄發妻,你若將來還想大有作為,最好別觸陛下逆鱗。”
“……”
用仕途來拿捏燕青樾還真說到點子上了,他臉色一僵,拉了拉燕老夫人的袖子,示意他娘放行。
燕老夫人卻冷笑連連,“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陛下都不重用你了,你說的話陛下能聽得進去么?你少在這拿著雞毛裝令箭!”
“無論陛下重不重用我,我乃當朝太傅,我一日未被革職,仍舊是你的上級,你膽敢這么對我說話,可考慮過后果。”
江太傅不怒自威,他鮮少用自己的官職來壓人,除非這人不識趣,硬要挑起他的火氣。
但是該說不說,這句話還戳到燕青樾的痛處。
以至于燕老夫人還想再跟他爭一爭高下,卻被燕青樾拉住。
“娘,別說了。算了。”
“怎么能算了――”
燕老夫人不解地看著燕青樾,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慕好離開。
江慕好轉身離開平西侯的時候,猶如初生稚鳥一樣,自由、興奮。
她終于掙脫了那個牢籠,從今以后,海闊天高,她只管自己開心。
江慕好走后,江太傅讓慧蘭把他帶來的人叫進來,親自搬江慕好的嫁妝,絕不許侯府的下人動手。
足足裝了兩個時辰,才把江慕好的嫁妝裝完,裝了滿滿十二輛車。
江太傅頭也不回地離開侯府,仿佛多待一刻都受不了似的。
他們一走,燕老夫人就對著江太傅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我呸!這老東西還以為他那個女兒多寶貝金貴呢,放我眼里連地上的泥都不如!兒啊,真是可憐了你,被她耽誤這么多年。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