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慕好故意遲疑片刻,等到遼陽郡主屏住呼吸盯著她看時,她才莞爾一笑。
只是這笑里藏著三分不善,遼陽郡主不知為何有些背脊發涼。
“你笑什么!本郡主跟你說話呢。”
遼陽郡主本就看不起江慕好,現在三番五次在江慕好這里吃癟,她心里更加不快。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郡主,我本就不吃酒。”江慕好舉起茶杯,對遼陽郡主敬了一杯。
遼陽郡主徹底黑了臉,“看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跟平西伯分開了,那休怪本郡主對你不客氣!”
她有的是辦法整治江慕好。
江慕好聞卻只是淺淺一笑,“郡主,你問我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去問問伯爺,他敢休我嗎?我們倆的婚約是陛下欽賜,于理他不能休我;我原是太傅之女,嫁給他算是低嫁,他在邊疆時家里都是我一手操持,回來就想把我一腳踹開,于情也不合。”
她說的也正是遼陽郡主擔憂的,所以遼陽郡主才會先把江慕好找來,探探她的口風脾性。
遼陽郡主本想著江慕好要是個好拿捏的,直接不管不顧逼著她去求燕青樾和離即可,可現在看來江慕好比那個受寵的小妾更難對付。
那便只能攻心了。
遼陽郡主深呼吸一口氣,“你明知他不愛你,為什么還要強留在他身邊?”
“因為――”江慕好站起來,輕輕放下茶杯,動作雖慢,卻叫人不敢呼吸,“千金難買我樂意。”
罷,她施施然行了個禮,直接離開了。
遼陽郡主心情復雜地呆愣在原地,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江慕好這么難對付。
除了江慕好本人,她背后的江家也不是好對付的。
陛下信任江太傅,就連炙手可熱的太子人選恒王也對江太傅青眼有加,無論從什么方面看,江家都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