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位世子是個病秧子,整日纏綿于病榻,公主嫁入之后更是不到半年后便病死。
公主只能守著活寡,好在陛下心疼,更加寵溺,可謂是將她縱容到了天上去。
“喲。”平陽見到江慕好,陰陽怪氣道,“本公主當是誰呢,原是侯夫人,真是稀客啊!”
江慕好知道她心中有氣,鄭重其事地給她行了個大禮。
平陽瞬間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原地彈了起來。
江慕好沒看到這一幕,抬頭認真道:“平陽,之前的事都是我一時糊涂傷了你的心,這次登門是給你道歉,知道你喜歡邊疆布料和彩玉,我特給你集了些,你消消氣可好?”
平陽一愣。
她什么時候見過江慕好如此低聲下氣?
“行了行了。”她示意旁人下去,也繃不住臉了,“什么禮不禮的,先坐下喝口茶再說。”
江慕好順從的坐下。
兩人目光相對,有些尷尬。
江慕好擔心她還在惱自己,不敢多。
平陽也同她一個心思。
氣氛本就不妙,一名過來斟茶,還差點燙到平陽。
她立時惱怒,把茶盞丟在那身上,斥責道:“倒個茶都倒不好,你是不是活膩了?來人,發賣。”
江慕好暗道她還是從前的脾氣,無奈道。
“不過是一件小事,公主何必大動肝火,我來為你斟就是了。”
沏茶之道十分有講究,不能著急也不能手慢。
江慕好的手定在空中,茶舀順著手腕不停打轉,打到茶沫出現后,她才停下來為其斟茶。
看著她平靜的面容,平陽一下回想起年少時,她們二人也時常像如今這般待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