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狂冷冷地開口道。
    “明白。”陳無敵與陳紅眠立時應道。
    “嗯,那就先散了吧。”葉狂擺了擺手。
    同時間,陳穩的消息也傳進了陳族。
    此時在陳族的高堂中。
    高坐在高堂上的人,正是陳族的老祖之一古千鶯。
    而底下則坐著一眾高層,陳無道和古泠鳶都在其中。
    此時,古泠鳶看著完全是一個勝利者的姿志。
    其實,在得知陳穩坑殺上千名子弟時,她便嚇了一大跳。
    尤其是,這里面還有她拜托的西門忘塵。
    西門忘塵的實力有多強,她也知道個一二的。
    正因為這樣,她才會如此的震驚。
    但很快,這震驚和難以置信便變成了狂喜。
    是的,就是狂喜。
    她自然是知道,陳穩殺人后會面對什么。
    這么多的勢力,陳穩拿什么扛。
    她想不出來,陳穩的應對之策。
    而古千鶯這次召開長老會,為了什么她自然是清楚的。
    因為陳穩這一次鬧出的動靜,族里原本還在替他說話的那些人,都已經閉嘴了。
    歸根結底還是,陳穩在前途未卜的情況下,還敢如此放肆。
    確實是太過了。
    饒是陳族貴為天命帝族,這要面對的壓力也非常的大。
    所以,原有的平衡徹底被打破。
    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古千鶯說話了:“小道,族里上層的意思,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我的意見有意義嗎,還不是你們這些老祖說了算?”
    陳無道淡淡道,語中充斥著嘲諷。
    此話一出,全場長老皆是沉默了下來。
    陳族確實強大,但這些都是基于龐大的派系勢力。
    上面的人所做出的決定,為了就是維持派系間的穩定,讓各方利益能均衡并良性發展。
    但同樣,這種方式也有著一大弊端。
    那就是底下的人會妥協,并適時讓出利益來。
    毫無疑問,陳無道所在的派系,在陳穩這件事上終于妥協了。
    古千鶯淡淡地看了陳無道一眼:“有些事你必須看清現實,那小子天賦有,實力也有,但就是不知道進退。”
    “這種性子的人,在陳族活不下去,在整個荒古界也活不下去。”
    陳無道嘴角依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怎么記得先祖也是這種性格的人,最后不也為我們陳族打下了一片天。”
    “他拿什么跟我們先祖比。”古千鶯還沒有說話,古泠鳶便冷聲反駁了起來。
    “拿自己的淺薄的認知來揣度他人,最為愚蠢。”陳無道冷冷道。
    “你……”
    “夠了。”見古泠鳶還想反駁,古千鶯立時喝止了起來。
    古泠鳶恨恨地看了陳無道一眼,然后才收回目光。
    “第一,別拿先祖跟任何人比,他的天賦與魄力無人能敵。”
    “第二,時代已經不同了,容不下這種目無王法,進退無度之人。”
    “第三,你得認清楚現實,那小子得罪了這么多勢力,必是死路一條。”
    “而你,也別做一些無用功,省得累人累己。”
    “這是本座的決定,也是家族的決定,明白了嗎。”
    陳無道繃著臉,一不發。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古千鶯揮了揮手道。
    “那我們就暫且看著。”
    “還有,陳族可以不認陳穩,但我陳無道永遠都認。”
    陳無道丟下這兩句話后,便甩袖離開了。
    古泠鳶一不發,但能看到她臉包已經微微發沉。
    古泠鳶嘴角微微一勾,一家子蠻牛,自尋死路。
    “繼續關注那小子的消息,第一時間跟本座匯報。”古千鶯幽幽開口道。
    “是,小鳶一定做到。”古泠鳶連忙應道。
    話罷,她又加了一句:“小鳶敢保證,那小子這次死定了。”
    “嗯。”古千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其它。
    于她而,陳穩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
    死與不死,關系真不大。
    但從來就沒有人能忤逆她,也從來沒有人敢。
    陳穩是第一個。
    所以,她倒要看看陳穩能掀起多大的浪花來。
    另一邊,陳穩此時已經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再次潛修了起來。
    至于外面的鬧騰,則與他都無關。
    他只知道,等他出關了,就是大鬧一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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