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婪是發現了,許沉現在怎么這么喜歡趁她說話待說完沒說完的時候吻她?
好趁虛而入是嗎?
中途藍婪站不穩了,索性坐在了許沉放的那塊玻璃上。
比她還高的玻璃,直接躺上去也不成問題。
她勾著他的脖頸,“正好,替你測試一下質量!”
許沉嘴上說著:“拿去防彈,沒讓你當床墊賣,試什么?”,但又完全沒有要把她從上面抱下來的意思。
藍婪看出來了,他對自己的研究品是足夠有信心的。
所以,中途她甚至故作惡劣的調侃他,“使點勁,怕它碎了?”
許沉咬著她的耳垂,“我怕你碎了。”
怕個屁,他嘴上一套,身體是另一套,被她調侃之后明顯更賣力。
起初藍婪確實有點擔心,但這玻璃真夠結實,彈性雖然不如雙人大床,但這種硬度其實做這種事剛好,不至于把人陷進去。
她閉著眼,笑著回了句:“我碎了多好,你剛好可以換個人跟著了,總跟著一個人會膩的,而且還是個女老板。”
許沉停下來看了她一會兒。
藍婪睜開眼,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危險信號,問她:“你會膩?”
按照田雯玩男模的頻率來說,一個男模馴服后頂多半年,她就換了,少則一個月都不到。
不過藍婪沒試過,所以這個問題她沒法回答。
許沉突然把她抱起來,轉身踹走玻璃,直接把她抵在地毯上。
完了,藍婪感覺今天真的會碎。
明明是她先過來想玩一玩他的,怎么惹他三兩句,就被他掌握主動權了?
但是,她確實挺喜歡這樣。
在許沉最動情的那幾秒過后,藍婪趁機提出今天另外一個目的:
“你來了我工作室幾個月了,各方面也都很合拍,我們簽個長約怎么樣?”
許沉人依舊是饜足慵懶的,但是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藍婪笑笑,大方的承認自己的小算盤,“許先生這么優質的人才,界內少有,沈聿橋都在打你的主意,我很難保證還有沒有石聿橋、李聿橋也在打你的主意?”
“萬一人家給你一個什么刁鉆的、我這邊還想不出來的條件把你挖走了,我豈不是虧大了?”
總之一句話,就是怕他跑了。
這就像走到了當初許沉準備封閉式三年秘密簽約一樣,誰知道他現在又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他的那個條件,到現在都沒跟她提出來。
半晌,許沉終于說了句:“藍總給的條件,已經夠好,一般人給不了。”
“知道就好。”藍婪瞥了他一眼,“但也難保二般的人,是不是?”
許沉坐了起來,簡單整理自己。
去浴室之前,問了她一句:“你生來,就缺乏對別人的信任?”
藍婪愣了愣。
看著他轉身去了浴室,她在思考這個問題。
以前戴放一直說她對許沉向來都是本能的不信任,原來許沉自己也能感覺到。
可能,她確實缺少對別人的信任,是因為小時候單純的相信了自己最親的表哥、表姐,結果差點死在外面。
后來雖然從來不提,但骨子里,這件事對她多半是有影響的。
藍婪去了浴室門口,似笑非笑的對著許沉行注目禮,“那你到底答不答應?”
許沉沒說答應,也沒有直接拒絕,直接把她拎了進去,一起洗。
嗯,又做了一次。
現在他們之間好像已經到了你中有我的地步,至少這件事上是這樣,每一次都挺默契的都想。
浴室里滿是氤氳的潮熱里,許沉擁著她在身后輕哼,低聲:“藍總對狗這么好的話,做狗也挺不錯。”
許沉對她可能真有癮了,每次都不愿意撒手,最后還是因為她要求,不情不愿的作罷。
那會兒藍婪沒有聽出來他話里的深意是什么。
晚上她躺在春山居的大床上才翻來覆去的想他的這句話。
什么意思呢?
是不是一直愿意當她的大狼狗,也就是愿意一直跟著她?所以愿意簽長約?
不行,不問清楚睡不著,藍婪摸了手機,直接給許沉打過去。
他那邊接的很快,幾乎秒接,藍婪都愣了。
然后聽著許沉低啞的嗓音從聽筒里傳來,“干什么。”
他就已經睡著了?
這也不晚,才十一點。
仔細聽又好像不太像睡得惺忪的聲音,又低又啞,氣息聲還重。
“你在干嘛?”藍婪遲疑的問。
許沉也遲疑了一秒,然后似是不太爽的丟出兩個字:“健身!”
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