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上午,藍婪的手機很安靜。
一直到午休時間,戴放給她打電話過來,問的無非就是一些日常,跟以前一樣,沒有提及許沉。
昨天他說如果他不打電話說就說明沒問題,但現在藍婪反而感覺,他越不提越有事。
自己問了一句:“許沉現在是什么情況了。”
戴放似是笑了一下,“還以為你不會問。”
“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可能屬于機密,院方也不方便往外透露,我只說了是他的朋友,不算家屬,基本上打聽不到信息。”
就算是家屬估計都知之甚少。
藍婪點點頭。
晚上下了班,藍婪覺得跟往常沒什么區別,只有到家之后,看到藍雪聲那張小臉蛋,心里就不那么平靜。
她跟許沉像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藍婪嘆了口氣,還是給舅舅打了個電話,以為從舅舅那兒應該會知道得多一些。
但李振民也很無奈,“我都是今天快中午才知道的這個事,他們所里對外嚴格保密,區上的領導親自去看了看,也沒透露個情況,只大概知道是實驗事故,不過他們做實驗都有防護服,估計,反而是內傷比較重。”
是,藍婪當然知道內傷比外傷重,昨晚他那張皮囊看起來毫發無損。
眼前又閃現滿地的血,藍婪撫了撫額頭,“知道了,既然人家保密,我也不好多問。”
李振民道:“你等我消息吧,我好歹也當過他舅舅,大小也算是領導,過兩天去看一看再跟你說。”
掛了電話,藍婪一個人坐了會兒。
戴放今天有局,估計也是很晚回來,整個別墅讓藍婪突然覺得很冷清。
她去了藍雪聲的房間,坐在她床邊安靜的陪著,終于才感覺舒服多了。
陸染以前跟她說過,戴放這么好的人,在這世上卻孤零零的,就算他自己不想要求她再要孩子,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都覺得他那基因就該有一堆孩子。
所以,藍婪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時機,這個婚肯定得離,男人的三十五和四十是兩個很關鍵的坎兒。
如果家里恢復了她和藍雪聲,不知道藍雪聲長大會找爸爸嗎?
想著就頭疼,索性不想了,直接合衣躺在了藍雪聲的床上。
過了會兒,藍雪聲跟帶了雷達似的往她這邊挪,最后定位,腦袋杵著她的頸窩睡得酣甜。
藍婪忍不住低頭在她小臉蛋上親了親,又rua了兩下她胖嘟嘟的大腿,入睡。
早上藍雪聲醒來的時候,藍婪反而還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她壓到自己胸口,快喘不上氣了,藍婪才睜開眼。
藍雪聲正用大眼睛很近的湊到她跟前,然后嘴巴胡亂沾了沾她的臉頰,初學的親親。
“媽媽……”藍雪聲奶奶的聲音。
又問:“爸爸?”
藍婪揉了揉她的臉,“爸爸估計已經起來了,你也起嗎?”
藍雪聲頂著胡亂的雞窩頭點了點頭,兩個肉嘟嘟的手環住她的脖子。
從下床開始就一直粘著藍婪,要找爸爸。
藍婪只好帶她下樓。
戴放不知道幾點回來的,果然起來了,看到母女倆下來,準備把藍雪聲接過去。
結果今天的藍雪聲粘著藍婪,小臉一扭,不讓戴放抱。
嘴里又念叨了一句“爸爸”。
藍婪看了看戴放,勉強笑了一下,“昨晚就鬧騰,估計心情還不是很好。”
戴放倒是很平和,“她是不是找許沉?”
藍婪直接否定,“不可能。才見了幾面。”
藍雪聲倒也不說話了,戴放把沖泡好的奶粉拿過來,她自己兩手抱著奶瓶安靜的咕咕往嘴里吸。
藍婪很是無奈,“看來我早上是去不了公司了。”
喝奶都不從她懷里出來,想放下就哼唧,用腿夾住藍婪的腰。
藍婪直接抱著藍雪聲吃早飯,偶爾給她分一口。
中途隨口問了句:“許沉那邊的情況,他那個林秘書也不知道嗎?”
戴放:“還真沒想起來問,我把號碼給你?”
藍婪:“都行,你直接打給她問也行。”
戴放拿了手機,還是把林秘書的號碼給她發了過去,之后著急先出門了。
早上姜凜冬帶藍雪聲去后山玩,藍婪跟著去了,等姜凜冬和孩子去另外一邊,她在這邊的涼亭給林秘書打了個電話。
剛接通,藍婪只是問了一句”你們許所長是你在照看嗎?”就聽到林秘書已經在那邊哭得抽抽噎噎,完全止不住。
藍婪無奈的等著她哭完,結果那邊越哭越像個小號,壓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藍婪只得打斷她,“你能過一會兒再接著哭嗎?先回答我的問題?”
林秘書抽著抽著氣兒,還真跟藍婪說道:“沒沒有……我都不知道、所長在哪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