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藍婪這會兒在氣頭上,周末你過來解釋一下也就過了。”
許沉冷哼,“不了。”
她過得去,他過不去。
讓他簽親子關系斷絕書這種東西,許沉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他就算以前再混蛋,就算她再不喜歡他,他怎么都是藍雪聲的親爸,對孩子的心她看得見,卻能做到如此。
他也是人,也會難受。
忙完這段再說吧。
災情的事持續了整整兩個月,災后的清理等等才終于接近收尾。
京市往災區省份派了專家,著手許沉提出來的礦物勘探和開采。
開采許沉不管,勘探他是可以輔助的,給做了不少試劑,分批送過去輔助檢測哪些地方存有礦物質。
就這么一個工作弄完一個月也過完了。
藍雪聲將近三個月沒見許沉,最近還真突然就時不時念起來了。
戴放私下聯系了他,讓他抽空過去一趟,藍雪聲的游泳還沒那么熟練,陪她玩玩也行。
順便把藍雪聲玩積木的時候突然念起“許爸爸”的視頻給許沉發了過去。
許沉終于松口了,說周末就過來。
藍雪聲以前對許沉是沒有稱呼的,后來戴放教她喊許爸爸,她就慢慢跟著喊了。
藍婪表示過不同意,但她也沒實際禁止藍雪聲這么喊。
一直到周末,戴放卻沒見許沉過來。
既然答應了,突然爽約,而且一句話都沒說,這不太像他的風格。
戴放避開藍婪打過電話,又沒打通。
許沉的電話打不通已經是常態了,所以戴放很自然的轉而打給了他身邊的小林秘書。
小林秘書一臉苦相:“我被迫休假了……上回的事,許所長讓我回家好好鍛煉以后怎么合理用腦。”
許所長的原話可比這有攻擊性多了,他說:“這腦子跟了你二十幾年,你是跟它不熟么,不知道怎么用?”
“戴行長可以打打所長的辦公室電話,辦公室不在的話,應該就在所里的實驗室。”
除了家里,反正他一共就這么兩個地方,不會再去哪了。
戴放道過謝,按照小秘書給的號碼,先往辦公室打,沒人接。
然后往實驗室打。
按理說周末應該沒人上班,但是戴放沒打通實驗室的電話,總覺得不太放心,往方藍區安全中心又打了一個。
找不到許沉這事可大可小,方藍區這邊反而比較習慣了。
因為許沉一旦工作,可能就進入忘我的狀態,除非他忙完了,否則誰也找不到他。
安全中心還是答應例行派了人去實驗室看一看。
戴放打電話的時候周六中午。
一直到晚上七點,許沉都沒有到春山居。
戴放剛好接了個電話,戴師母突發暈厥,送到醫院了,他臨時要出門去醫院探望。
藍婪聽到電話了,“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既然是夫妻,戴師母知道他們結婚還給藍婪送過一個手鐲的,她把戴放當親兒子,把她當兒媳一樣看待的。
戴放想了想,“別了,怕一會兒聲聲鬧得厲害。”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時八點多藍雪聲就能睡得很熟,所以七點多,她怎么都到床上去了,要么翻畫本,要么玩玩具,今天吃完飯之后卻連洗澡都很排斥。
到這會兒,藍婪一直在哄她,但藍雪聲還是顯得有些煩躁,哼哼唧唧的。
生怕她生病,也給她量了體溫,一切正常。
沒辦法,藍婪只能在家陪著她,別看藍雪聲平時乖巧聽話,鬧起來的時候也就藍婪能哄得住。
干部醫院距離市中心有一些距離,從春山居過去反而比較近。
戴放剛到樓下的時候,看到醫院前方車燈急閃,是救護隊急匆匆的準備出發,聽到對講機里的聲音說是去方藍區。
他當時也沒多想,錯開人流進了醫院。
上樓探望戴師母結束是在一小時之后,那會兒天已經差不多全黑了。
戴放下電梯正好又碰上了歸來的救護隊,不過看起來救護車是空的。
急診主任等在樓下,看到空車皺緊了眉,“人呢?”
回來的醫生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急診主任急得罵人,“沒找到你們就這么回來了?實驗室里里外外都找了嗎?急救電話確認從實驗室打出來的你也敢折回來!”
方藍區本來是這兩年的重點關注區,更何況那個研究所又是干部醫院的重點服務對象。
戴放原本都走了,又折了回來。
“打擾一下,我想問問,你們接到方藍區研究所打急救電話嗎?對方是叫許沉嗎?”
急診主任狐疑的看了他。
戴放主動解釋,“我是許沉的朋友,我這邊正好聯系不上他,他出什么事了?”
這問題醫生也回答不上來,許沉只是打通了電話,但他們救護組去的時候沒找到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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