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婪怎么可能信?
“現在當然是你說什么是什么。”
“你可以去問我的醫生。”許沉坦然的看著她。
他眼里有些痛楚,“我從來都不想跟你離婚。”
她堅持要離婚那幾天,許沉去春山居找了她無數次,她一直在躲,連溝通的機會都沒給。
他根本聯系不上她,毫無辦法的時候,甚至試過在她車庫,把豪車玻璃一拳砸碎,還以為她會怒得找他。
結果也沒有。
所以她是鐵了心的。
就這么鐵了心的態度,許沉根本沒有想過她當時就懷孕了。
“可能你從來沒設想過單親媽媽有多難,所以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鐵了心要一個人生一個人養。”
許沉扯了扯唇,“當然,我也無權怪你。”
“說這么多,還是沒辦法改變你對我的定義,那從今天開始抹零再來,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了。”
“要么,我能回到我的位置。”
“要么,讓你更恨我,也好讓我徹底死心。”
“不管哪一個,我都認。”
許沉從沙發起身,整個人的氣息和語調都跟著變了,“那藍總先忙。”
藍婪看著辦公室的門關上,腦子里亂了一會兒,連忙給春山居打電話。
“你在不在屋里?……現在立馬回去,如果許沉過來,不準他進去!”
姜凜冬一頭霧水,怎么了這么突然?
不過,姜凜冬當然是聽從大小姐的意思回了別墅。
大小姐該不會以為許沉要搶藍雪聲?
只不過,他守了一整天,許沉根本沒來過。
那之后的很多天,春山居都戒備森嚴,但許沉壓根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行為。
連周末本來該過來教游泳的都沒來,只是囑咐了戴放帶孩子玩。
藍婪開始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問了戴放,“許沉找過你嗎?”
戴放不明所以,“沒有,他找我干什么?”
也就是當天下午,藍婪辦公室里的電話接到了許沉的來電。
“聽說藍總在找我?”
藍婪狐疑的皺起眉,看了一眼來電,“啪”的把電話掛了,也不知道姜與南干什么的,什么人也能往她辦公室打電話!
“篤篤!”辦公室門被敲了兩下。
藍婪一抬頭,將近一個月沒見的許沉站在門外,表情不多,但怎么看怎么讓人不舒服的跟她打招呼:“藍總,找我?”
藍婪眉頭都皺了起來,“誰讓你進來的?”
許沉已經走到她辦公桌前,“藍總貴人多忘事?我目前還是公司董事。”
藍婪一時間氣結。
只能秉公辦理:“許董找我有什么事,我很忙,長話短說。”
許沉把手里的東西放到了她桌上,“早飯。”
藍婪臉色冷下來,“我已經吃過了!”
許沉轉身往沙發走,他手上還有另一份,“那藍總就等等吧,我還沒吃,沒吃早飯我沒力氣說話。”
藍婪沒打開袋子里的小食盒,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許沉那邊一打開,一股香味就飄了過來。
而她確實沒來得及吃早飯,餓意幾乎瞬間就被勾了起來。
許沉朝她看了一眼,“一會兒一共三個會,藍總如果不吃,估計就中午了,你出個什么問題如果住院,住一晚上,藍雪聲就一晚上見不著你,住兩晚……”
藍婪已經把袋子拿了過去。
看她打開了,許沉沒再廢話。
早餐吃完了,許沉卻又什么都沒說,帶著垃圾走了。
藍婪像被耍著吃了頓早餐。
董事會上,按照份額,許沉坐在距離她最遠的地方,藍婪也挑不出什么刺,而且全程他很安靜。
反倒是桌上一些董事在發表意見之余,都會忍不住往許沉那邊看一看。
看到許沉安安靜靜沒耍流氓,會議氣氛才逐漸好起來。
兩個會議結束,藍婪實在是覺得正面對著許沉那張臉不舒服。
看姜與南回來,問了句:“他到底什么時候走?研究所倒閉了是嗎?”
“這么關心我?”耳邊傳來的是許沉的聲音。
藍婪頓了一下,一回頭,還真是許沉站在旁邊。
他倒是很樂意回答問題,“休假,讓徒弟撐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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