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婪總算愿意坐下來,“說吧多少錢。”
只要他開口同意,她可以把專利買過去,登記在她的研究室名下,就當這是協商的結果。
許沉也看了她一會兒。
安安靜靜的氣氛里,才聲音不大,略低啞的問她:“不談錢,我能不能定期看看小孩。”
藍婪一聽,想都沒想,“不可能!”
“藍雪聲有爸有媽,定期看什么?你算怎么回事?”
許沉看著她這么大反應,臉色略沉了沉,“你最好別口口聲聲說聲聲有爸有媽,否則我會忍不住把戴放擠掉。”
又道:“至少目前,我沒打算破壞你們的平衡。”
藍婪這會兒沒辦法仔細的權衡利弊。
但是憑直覺,她還是咬了咬牙,“不可能。”
許沉喉結滾了滾,不知道想說什么,最后又沉默了。
病房門被人敲了敲。
女生小心的跟在旁邊,用眼神示意,不是她要進來,是人家醫生得過來掛水。
許沉被迫回到了床上,在床頭靠著。
醫生看了看藍婪,“許先生,您這兩天最好能保證充足的休息,否則再有一次小腦出血能這樣安然無恙的幾率可就微乎其微了。”
小腦出血?
藍婪聽見了,她不理解,也沒見外傷怎么腦出血了。
醫生的意思,藍婪也聽得懂,無非就是讓她少待一會兒,讓病人多休息。
所以,趁醫生沒走,她直接問了幾句話。
“他為什么會小腦出血入院?”
醫生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后的女生,看樣子這位不是同事。
是家屬?
也就解釋了一句:“病人的同事說他是勞累過度,幾天幾夜不合眼,是個鐵打的都扛不住。”
“所以,最近幾天注意讓病人多休息。”
兩分鐘后,病房里又只剩下藍婪和許沉。
她腦子里閃過一些細碎的念頭,卻覺得不可能。
于是諷刺的冷笑一聲:“為了把我踩在腳下,你可真舍得拼命。”
許沉表情不多,倚靠著的姿勢讓他五官微揚,視線落在她臉上。
“我如果想踩你,用得著問你要不要專利么?”
藍婪沒說話。
她不會真的以為許沉不要命的工作,是為了拱手給她讓專利。
“聽說因為國外那個專利捷足先登,如果拿不到國內這一個,公司那幫人準備逼你下臺。”
“那你現在可以讓他們閉嘴了,有我在,藍氏你丟不了。”
藍婪捏緊手機。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多少錢你只管開價。”
許沉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實在是沒力氣跟她爭。
想要的就那么一個固定探視。
于是閉上眼,冷冰冰的丟了一句:“你拿走專利,給我探視時間。或者明天我爆料說你今晚來病房強睡我,逼我讓出專利,然后你給我探視權。自己選吧。”
藍婪聽到他說的后一句,眼睛都張大了,“我強睡你?”
許沉不疾不徐,“你又不是沒睡過。”
氣得藍婪都快失語了……“你是真的瘋狗!”
許沉闔眸勾了勾唇,“錯了,是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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