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其實也想到了的,她的性子就是如此。
許沉下顎略微緊了緊,看似笑著,但見不到什么笑意,“不需要,沒興趣。”
藍婪剛要說談正事,許沉又把她忽略了。
接著問了一句:“孩子是他的么?”
藍婪笑了出來,“關你什么事?孩子是我的就行了。”
許沉就那么盯著她看了好幾秒,“我要知道孩子是誰的。”
“我說了跟你沒關系。”
隨即藍婪想起了他們徹底分開的導火索,“你自己不清楚嗎?那個藥市面上恐怕買不到吧?效果應該非常好,我又怎么可能懷你的孩子?”
許沉不被她引導,一直在自己的思維里,“你那天過來找我,一定有原因,去查早孕了?”
藍婪深深吸氣。
她剛剛還以為他變了很多,現在看來,還是那個樣,他認為的東西,別人怎么說都沒用,他自動過濾。
看來今天是浪費時間。
她一手拿了包,“申請專利的必須是我,我不介意跟你打官司,耗多久都行。”
“至于跟電網的項目,專利沒下來之前,你要是敢占名額,我也一樣告你!”
說完她準備走人。
許沉人高腿長,很輕松的兩步就攔了她的去路。
藍婪不為所動,退了一步想繞過他出門。
許沉也挪了一步,一手按住門板不讓她離開,一手將她帶了過去,只稍稍用力,藍婪就毫無防備的被他抵在了桌邊。
在他氣息包裹過來的一瞬間,藍婪擰了眉,“放開我!……你干什么?”
許沉握著她的手腕,能感覺到她比之前瘦了。
低眉看她的眼神幽幽暗暗。
“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他抻動喉結,聲音很沉,但沒有那么冷,“我只想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否則……”
藍婪的掙扎打斷了他的話。
她試圖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很重的磕在了桌角的位置。
許沉低頭看去,眉峰皺起來。
然后把她的手拿過來。
白皙的手背已經被磕了一塊,皮膚蹭破了,有點紅。
他的指腹在她蹭破皮的邊緣稍微摩挲了一圈,不疾不徐。
然后微微蹙眉,“聽七七說,孩子一歲多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很喜歡咬人。”
許輕宜的兒子兩歲多了,許沉雖然這一年都不在這邊,但郵箱里躺了不少來自妹妹的郵件,附件不少小外甥的照片和視頻。
藍婪一低頭,她的那個手小指根的地方,確實被藍雪聲咬了一口。
“手放開。”她想把手抽回來,抽不動。
“我的話還沒說完。”許沉另一手扣在她的腰上。
“我要知道孩子的身世,而且要你來告訴我。”
他知道現在她身邊已經沒有自己的位置,除了爭和搶,沒有其他辦法。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都有知情權。倘若是我的,這個孩子是你一意孤行、不顧我的感受得來的,我更加有干涉的權利。不管是你當初在離婚協議里給了我的財產,還是我現在的身價,都有責任花在孩子身上,做到不虧待他。”
藍婪想笑,“沒有你,我的孩子就會受苦嗎?”
“你想錯了。沒有你,我和孩子會更幸福,戴放實力也比你強……”
“那是他的事!我的孩子,不需要假借別人的手。”許沉有些冰冷的打斷了她的話。
“我早說過等我們都做好準備,確保我可以做個好爸爸再要孩子,既然你非要了,又憑什么剝奪我做爸爸的權利?”
許沉一手抬起藍婪的下巴,一字一句,“這一點沒得商量,藍婪。”
“如果我不答應呢?”她終于看著他的眼睛。
許沉像是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有多看重這個專利,和這個項目。”
聽出來,就是在威脅她。
如果不讓他知道孩子的身世,他就跟她死磕到底了。
時間對藍婪來說很珍貴,一直這么拖著,許沉絕對有能力把新型材料研究出來,甚至研究到更進一步。
到時候她一點優勢都沒有了。
“當然。”許沉靜靜看了她一會兒,道:“我也不會逼你到絕路,我們之間不是仇人,我知道你當初是喜歡我的,我也是,只是我們要走的路不同,所以現在也沒必要你死我活。”
藍婪冷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她終于推開他,幾步到門邊,順利離開。
身后傳來許沉平穩的低音:“回去手上抹點藥。”
從大樓出去找車的那一小段路,藍婪整個人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覺得空蕩蕩的。
直到坐進車里,整個人才稍微放松下來。
電話突然響起,藍婪嚇了一跳。
是戴放。
“結束了么?”戴放問。
除了四個字,再沒有多問其他。
藍婪靠回座椅,“結束了,你回去了嗎?”
“那我過來接你,正好路過,馬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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