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婪淡淡的頂回去:“你爭分奪秒的回來不知道現在幾點?這是下班的點嗎?”
許沉握著她手臂的力道移到了手腕,牽著她要走,“平時沒見你這么兢兢業業。”
藍婪失笑,往后拉了拉他,“距離你說的平時都過去多久了,你問問別人我這段時間有多忙?”
她的會都沒開完,今天是不會早退的,說不定還要加一會兒班。
許沉倒是沒堅持,“真不下班?”
她搖頭。
“那你先忙,晚上回來吃飯。”許沉說。
藍婪聽得出來他這是要回春山居做飯的意思。
其實她今天有別的安排,想了想,還是沒說。
等許沉做好了飯,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在應酬的桌上了,公事公辦的告訴他:“今晚回不去吃飯。”
許沉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沒說什么,掛了。
但是一直到藍婪應酬完回到春山居都能感覺到許沉被放了鴿子的不高興。
藍婪徑直上樓,進了浴室。
沒想到許沉會自己推門進來,驚得藍婪第一反應是想拿什么東西把自己遮一下。
下一秒才淡定下來,反正他什么都見過。
許沉也比以前松弛多了,毫不避諱的倚靠著墻壁,就那么看著她,好像還挺欣賞她的身體。
最后反而是藍婪被看得忍不了了,“你有事就說。”
許沉問她:“你故意不回來吃飯。”
藍婪笑笑,“我等過你一整天,你不也是故意加班,也故意一直躲在方藍區,扯平了。”
許沉辯解了一句:“我是真的忙。”
藍婪直接不聽,把自己沒入浴缸滿滿的一池水里。
許沉皺了一下眉,沒動。
直到她兩分鐘還沒上來,終于沒忍住一把將人撈上來。
藍婪游泳的技術可能不怎么樣,但是憋氣的能力在普通人里基本沒遇見過對手。
才兩分鐘,被拉上來還不樂意瞥了許沉一眼,然后當著他的面出浴。
她跟許沉,現在沒什么過多的話能說。
以前她會纏著他,變著法兒的要,但是現在這個事兒做不成她就不做了,也就沒事做了。
洗完澡,她又去了書房。
原本藍婪以為許沉今晚也要回方藍區去,沒想到,十點了,他卻來了書房。
她有些驚訝的抬起頭,“還沒走?”
許沉直接嗆了她一句:“這是我家,我去哪。”
藍婪表情里的詫異又添了一點,現在把春山居當家了?
“監獄那邊不忙嗎?”剛剛他自己說很忙的。
許沉唇一抿,像是懶得說話了。
因為“你比工作重要”這種話,他是不可能說得出口的。
藍婪沒理他了,繼續忙手頭的工作。
許沉抽了書架上的書看,一直到她準備去睡。
她瞥了一眼許沉看的不是什么物理化學之類的書籍,那些她這里沒有。
他看的是經商之道,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
晚上他們睡的是同一張床,藍婪還以為許沉會去一樓,或者打個地鋪。
但是除了睡一張床,他也沒有別的意思,藍婪當然不會強迫他,她睡在自己那一側,很快入睡。
快睡著那會兒,依稀聽到許沉喊她了,問她有沒有睡著,藍婪累了,沒回應,迷迷糊糊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許沉沒在床上,從落地玻璃看出去,他在樓臺打電話,可能是關于工作事宜。
他抬頭的時候看到她了,藍婪沒出去,也沒跟他眼神交流,洗個臉下樓吃早飯。
吃完早飯,她要去研究室,下午又要去看爸爸,行程安排得很滿。
也就是說,沒有多余的時間給許沉。
藍婪還以為她這么忙,許沉回來干耗時間肯定會心急,不樂意,然后就返回方藍區了。
結果他沒有,居然待了三天,而且還是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藍婪終于坐下來看了他,“不用回去嗎?”
“休假。”許沉說,“一周。”
她點點頭,這樣啊。
那一周,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過,許沉除了陪著她,給她做飯之外,完全沒提要孩子的事。
藍婪也不提。
一周后,他回去了。
藍婪跟他提過離婚的事,既然他不同意,那她就不會再嘴上一直纏著他。
藍氏終于還是跟銀行有了項目來往,而且就是戴放的那個銀行。
這件事,藍婪一點都沒有瞞著許沉。
第一個項目貸款數目比較大,藍婪覺得利息方面還可以再聊,所以約了戴放和下面的產品總監、經理等等,雙方一共七八個人一起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