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不下去,藍婪干脆放下手機硬了起來,“哪怕不喜歡,我拿去了扔了那也是我的事。就像你,我就算不喜歡你,但是讓你做我老公還是做保鏢或者讓你什么都不是,都由我說了算,你根本沒有權利自己決定,明白了嗎?”
她知道他這個人有多討厭,抱枕捏在他手里,保不齊拿下去就被他直接拆了。
藍婪很想直接拿過來,可許沉站在床腳,她從床頭過去最方便的就是爬過去。
但她現在這個心情,覺得很不體面。
只能冷冷盯著他,想迫使他把東西還回來。
許沉也在看她,只是眸子里和往常一樣沒有溫度。
“你對人,一向這么不尊重么?”他突然問。
藍婪皺起眉,然后又笑了,“我不尊重你?”
“也是,我在你眼里就沒一點好,給你住春山居,給你刷副卡,給你配偶欄,讓你直接參與公司事務,除了沒有直接跟你財務透明就差把你供起來了,多不尊重你啊。”
許沉完全不疾不徐,“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
再多的物質,也不能改變他是什么身份地位,就如她說的,可有可無。
藍婪懶得跟他吵,今晚這情緒跟過山車一樣。
“給我放下,你出去。”她最后說了一句。
果然,許沉跟沒聽見一樣,還拿著抱枕轉身就要走。
藍婪急了,抓起手臂的玩偶丟過去,“許沉!你拿出去試試。”
許沉低頭看了腳邊滾過的玩偶。
戴放送的確實精致又高檔。
下一秒,許沉把戴放那個也撿了起來,然后不光拿走了他送的抱枕,連那個玩偶也拿出去了。
藍婪一個人坐在床上傻眼。
有病吧他?總是能精準的做到跟別人腦回路不一樣。
藍婪也死要面子的沒去追,咬著牙憋了會兒,繼續刷劇。
看著看著轉移了注意力,不小心就看得很晚了,兩點多了才睡。
第二天當然是起晚了,還好不上班。
她不上班,許沉當然也是休息日,但藍婪去餐廳沒看到人,姜與南就自動開了口:“許沉出去了。”
藍婪還挺新奇,除了上次離家出走,許沉什么時候出門過?
“去圖書館?”她問。
姜與南:“不清楚,我可以問問。也可能是出去逛一逛,很快就去方藍那邊,有些私人物品可能需要帶過去。”
藍婪不以為意,“他不可能去逛街。再說了,舅舅那兒包吃包住房,用品都是單位統一配給。”
說白了,連一包紙巾都用不著許沉自己買。
藍婪睡太晚了,這會兒九點,還是覺得不舒服,胃口也不好,隨便吃了幾口就上樓再躺會兒。
床頭有文件,藍婪先看了看,看得困了準備再睡一覺。
姜與南打電話上來,“許沉沒說去哪,聽著應該是在街上。”
反正背景音不太安靜,不是圖書館。
藍婪想到了昨晚那個女生。
“昨天和許沉在一塊兒的女生查了么?”
“查了。”姜與南做事果然迅速,“叫陳會琳,她爸爸陳丁強就在方藍服刑呢,也是云縣人,可能確實是從小就認識。”
藍婪猜到了,但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不過她這會兒沒什么精力,語氣也淡淡,“陳丁強又是誰?為什么坐牢?”
姜與南也查過了,“項目貪污、受賄,還有造假,應該就是導致許沉意外昏迷那個事故的項目負責人。”
藍婪掛了電話,安靜的思考了一會兒。
陳丁強的項目意外讓許沉昏迷了十年,十年后許沉找上了陳丁強的女兒。
聽著像是一出報復的情感大戲,尤其許沉那個臉最適合用美男計。
不過她下意識的覺得許沉不屑于干這種事。
而且,他對那個女生是真的溫和,不像裝的。
藍婪也不睡了。
放下文件,挑了一條連衣裙直接出門。
姜與南要去公司,藍婪自己開車出去,去昨天陸染辦活動的場館附近。
陳會琳既然是粉絲,這兩天應該在這附近,這個時間跟許沉見面不可能是餐廳。
要么是酒店,要么是咖啡廳、茶吧這類。
她就開著車在那周圍轉悠。
就那么不巧,還真是在被她排除的酒店門口看到了許沉和那個女生的身影。
藍婪把車停了下來,一時間也不知道干點什么了。
她也想進去看看,又怕看見不該看的東西,出門走得急,她甚至都沒清楚這一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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