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婪那會兒已經從倚靠床頭的姿勢坐起來,突然朝許沉湊近。
“你臉紅了?”
她剛剛準備睡,所以只開了床頭的燈,這會兒湊近了才看出來許沉臉上的赧色,心情當然就更好了。
干脆勾了他的脖頸,“找書干什么?這個時間已經可以睡覺了,我不習慣旁邊有人,你最好趁早上來,讓我習慣習慣,否則影響我睡眠,受苦的還是你。”
許沉冷著臉,“手松開。”
藍婪有恃無恐。
在許沉已經握住她的手腕,準備用力的時候,她才慢悠悠的警告他,“我身上很容易就淤青了你知道的,如果明天讓我青著出門,你就完了。”
許沉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不得不松開力道,“撒開,我要洗漱。”
藍婪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湊上去,在他鼻尖下、唇畔的地方很近很近。
許沉連呼吸都屏住了,聽到她說了句:“剃須水的味道,你這不是洗漱過了么?”
別人早上起來剃胡子,他晚上都要刮一下,難怪在外面流浪那么些時間都不會顯得邋遢。
許沉就那么被她吊在脖子上,他還握著她的一個腳踝,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藍婪當然也發現了。
她剛剛其實就是純粹的想讓許沉不自在,這樣一來,她就痛快了。
但是這會兒,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氣息和他交纏在一起,突然就有些動情了。
而她從來不委屈自己,想了就做,想吻他就仰臉吻上去了。
因為角度的緣故,吊在他身下用不上勁兒,藍婪吻得比較輕,只是一次兩次的不罷休,想深入又夠不上,反而顯得很折磨人。
她吻了兩下的時候,許沉略微避開,她追著又吻了一下,還把他的腦袋往回拉,終于不滿的輕微咬了一下。
許沉眉心驟蹙,在她掃興而生氣的準備撒手摔回床上的時候突然將她撈了回來,進而又猛地把她往床上放,身軀跟著抵進。
什么也沒說直接吻下來,化被動為主動,像是被惹急了的狗,弓著腰把她禁錮在方寸之內,連她不舒服的抬手側身都不行,直接捉了她的手狠狠按在腦袋上方。
藍婪只聽到他氣息沉了,亂了,中途停了有三四秒,撐起手臂,低垂著視線定定的盯著她的臉。
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就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之后又一次很重的吻下來,手下終于沒客氣,一把將她的裙子從腿往上捋,行云流水的褪掉,揚手就扔到了地上。
其實藍婪有那么一瞬間是慌的,她知道許沉粗魯起來是真的不憐香惜玉。
不過,他今天提醒到她了,算一算,例假沒多久了,排卵期過了也就一兩天,萬一就中了呢?
許沉果然很記仇,這次回來的許沉也果然是沒有之前那么規矩了。
他握著她那個腳踝,透著幾分壞勁兒的狠,“不是喜歡踩么,喊什么?”
藍婪感覺人都快死了,她只是踩了一下他的肩頭,也沒說一直要這樣!
他是真的跟她杠上了似的,同一個姿勢反反復復,差點把她弄死。
藍婪最后只記得自己含糊不清的重復罵他“許沉你個大混蛋”之類的,不成調子。
許沉還在那兒特別有自知之明的給她回應,“知道就好,每個字都夠貼切。”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