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恢復,公司里上上下下都沒人站你這邊,你還是早點成家的好,再怎么說有個男人站旁邊,不說頂天立地,遮風擋個雨都行。”
說實話,藍婪沒想到這一層。
“我不是說說而已,舅舅接觸過他了,這人雖然悶不吭聲,但是個能抗事的,你爸爸情況不明,萬一……”
“我是說萬一真的出了事,你一個人扛不住的。”
李振民也不算是貶低許沉,但是這個人路子野是真的。
藍氏那幫人沒幾個善茬,藍婪一個女孩子,真出了事是很難擋的,他這個身份有些事又不方便出手,只有許沉這樣的人能鎮住。
“你和他談談,要錢也好,交易也好,給他一個身份,就當鎮宅了。”
藍婪笑了一下,倒是挺貼切。
“我知道了。”
這一趟來得藍婪心里有點沉重,回去的一路上比較沉默。
然后打了個電話給何醫生。
“我爸的情況,是不是比我知道的要嚴重些?沒有針對性的特效藥,臟器會一直衰竭下去是嗎?”
何醫生稍微的沉默,“那是最壞的打算,但既然能找出病因,解決方法也一定會找到,大小姐不要太過焦慮……”
“我不是焦慮,是必須做好各方面打算和規劃,所以想聽一些實話。”
何醫生只能說:“目前確實是沒有特別好的藥。”
沒有很好的藥,那就是還需要經過研究,試藥,備案,上市等等很多很多個步驟,真能用到患者身上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本來她是很樂觀的,舅舅不說的話根本想不到這一層。
現在突然樂觀不起來了。
車子到了春山居外停著,藍婪抬頭看著別墅圍墻頂端一圈漂亮的花發了會兒呆。
許沉出來開了前院的門,朝車子這邊看。
可能是因為她一直沒下車,他從那邊走了過來。
藍婪發現,她好像都沒有這么遠距離、很認真的看過許沉。
長得高,長得帥,長得還健碩了不少,隨便走兩步也是荷爾蒙滿滿,看著都能讓人心情好起來。
舅舅說的對,就算把他當做鎮宅的放在家里先用著,等不用了再解除關系就好了。
繼承人這個事,還是宜早不宜遲。
“篤篤!”車窗被敲響。
藍婪把車窗降了降,也不說話,轉頭看了他。
許沉自己把車門拉開了,準備把她從車上抱下去的動作竟然有點熟稔。
明明好像也沒讓他抱過幾次?
藍婪也沒拒絕,心情低沉,懶得走路。
他走到別墅門口之前,藍婪開口:“幫你進方藍監獄,給你個體面的職位,這些都可以,但我有別的條件。”
許沉腳步沒怎么停,平穩的往里走著,“什么條件。”
“你跟我領證。”藍婪看著他的下顎毫無鋪墊。
許沉稍微低了點頭,下顎側過來,五官略微朝向她。
淡淡問了句:“什么證?”
藍婪笑了一下,“你說什么證,男人和女人能一起領的當然是結婚證了。”
這下許沉的腳步突然就僵住了。
他側首低頭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藍婪也看著他,略微的笑,“很顯然,你一點都不虧,離婚的時候還能分一分我的財產。”
許沉再一次邁開步子,把她帶去客廳,然后直接單腿跪下給她換鞋。
弄完這些之后,才重新回到沙發邊,低眉看向她,“我對你的財產沒興趣,除非你如實告訴我,原因。”
藍婪調皮了一下,“我喜歡你不行嗎?”
許沉眸底的暗色動了動,很快就沉下去了,定定的看著她,皺著眉,明顯懷疑她話里的真實性。
藍婪無奈,“算了,不逗你,原因就是藍氏現在還不穩定,我接手看似風平浪靜,主要還是因為我爸在,如果我爸回不來,那公司一幫人都會反我,我手無縛雞之力,誰也打不過,只能請你幫我還手,反正你不用顧忌面子和后果。這個理由,能接受嗎?”
“需要保護你的人,多雇幾個保鏢就可以。”
藍婪:“企業的一些勾心斗角和潛規則你不太了解,保鏢始終比不上丈夫。”
“何況,我成家后,資產方面的律法多多少少會朝我傾斜,多你的一份,也有利于我守住我爸的老本,要是能生個孩子跟我姓,那就直接沒別人什么事了。”
許沉眉頭稍微緊了一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藍婪失笑,“我沒有表面那么不靠譜,能說出來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你考慮過我們之間的差距?”許沉直接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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