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婪直接把桿子丟給姜與南,走人。
回到別墅,沒看到許沉,后院也沒人。
正好藍婪準備上樓的時候,許沉從樓上下來了。
藍婪回到自己的臥室,看到各種東西井井有條,整齊到有點像比著尺子擺出來的就知道是許沉給她把臥室收拾了。
好是好,可藍婪洗個澡出來,想找東西的時候發現找不到。
她去了二樓走廊,把許沉叫到樓梯口,“我床頭放著的名片呢?”
許沉略仰頭,“沒看到,我收拾的時候床頭沒東西。”
藍婪一蹙眉,胡說八道,“怎么可能沒東西,我昨晚回來帶回來的名片就放在床頭,你是不是隨手給我扔了?”
許沉面色淡淡,“我為什么要扔你東西?”
藍婪被他這語氣問得有點來氣了,“問你啊,誰知道是不是這久忍我忍夠了開始報復我?”
“你趕緊找,很重要。”
許沉還是站在那兒,“垃圾已經扔了。”
他的意思是,想翻垃圾也沒地方翻,估計現在都已經到垃圾處理站了。
藍婪一聽,第一反應卻是,“這是承認了?”
垃圾一扔,死無對證是吧?
許沉眉頭皺了皺,大概是不想跟她繼續狡辯,準備走。
藍婪火氣往上漲,“我話說完了么你就走?東西是你收拾的,不見了不找你找誰,你什么態度?”
“我說過了,沒碰。”
“你說了我就信?”他還一臉無辜的委屈上了,“誰讓你給我收拾了。”
許沉吐出一口氣,“你跟他又不是不認識,幾天就能見一次,想要名片下次見了跟他再要一張。”
藍婪眉頭緊了緊,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他怎么還來脾氣了?
還有,她上哪兒跟陸危再碰面去?能見一面都燒高香了,下次陸危回京市保不齊是升到哪個職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嗎?
“難不難跟你扔了我的東西有什么關系?”藍婪很想說讓他找回來,找不回來他也別回了。
想了想,沒說太狠,扭頭回了房間。
她又在房間里找了一遍,確實是沒有那張名片了,真是可惜。
下午在書房,姜與南給了她兩份文件,順便提起中午找名片的事,提了一句:“許沉是不是誤以為你找的是戴放的名片。”
不說還好,說起來藍婪的火氣又來了,“戴放怎么了?戴放的名片他就能扔?”
姜與南微微挑眉,輕咳一聲,沒挑明,先出去了。
然后他去找了許沉。
許沉又跑后院了,還好沒上山,姜與南騰了一點時間,順便也拿了兩份資料讓許沉看。
許沉沒接。
姜與南施壓,“這可是之前大小姐的意思,她這兩天不想理你,可沒說終止你的工作和其他權利,你該干的活兒還得干。”
許沉一不發把文件接過去。
過了幾秒,才說:“替我問問,什么時候能走?”
姜與南有點無語,這哥們怎么還想著走呢?
“大小姐從來不受委屈的,有脾氣當場就發,你把她指甲搞成那樣也沒說你什么已經很……”
算了,直接說得再明確點:“她只是晾著你,又沒說趕你走,明擺著讓你自己低個頭,去找她道個歉,主動一點兒。”
主動?
許沉想都不用想,他不可能主動。
至于道歉,“我道過歉了。”
姜與南更無語了,“你是不銹鋼的吧?道歉又不是對不起三個字就完事了,你好歹有點行動,有點眼力勁兒?”
許沉還是不冷不熱的反應。
姜與南嘆了口氣,他已經盡力了。
大小姐對許沉的特別,他反正是看在眼里,但也就能做到這些,許沉太剛了。
沒想到的是,他能剛到當天晚飯時間,許沉就站在桌子邊,突然說了句:“我這兩天就走。”
藍婪吃飯的動作突然停下來,抬頭看向許沉,只是一眼就挪開了。
很明顯不高興了,姜與南試圖讓許沉先出去,吃飯先不提這事。
但許沉定定的看著她,“你救過我,我到時候會把你爸中毒的結果給你,如果你還需要的話。”
藍婪終于放下筷子,“來的時候,是你選的,留下也是你選的,想走就走?”
許沉看了一眼她依舊纏著創可貼的手,“我在這兒作用不大,反而添亂。”
他這話在藍婪看來,她要想讓他留下就必須羅列出他的價值,等于夸他一番?
她這會兒非但做不到,還很氣,扯了扯唇,“行,想走就走,走了就別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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