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瓷臉上是真火辣辣的疼。
但她忍著,擺出一副泫然欲泣、顫顫巍巍的恐懼樣兒。
她開始不得不脫掉自己的裙子。
楚妤滿意了,拍了幾張。
拍著拍著又不滿意了,“差點意思,都脫了吧。”
楊夕瓷驚得瞪大眼抬頭看楚妤。
楚妤冷笑著,“看什么,別逼我動手。”
她還嫌臟手呢。
楊夕瓷一臉的屈辱,但她不得不照做,否則今晚大概走不出這個別墅。
脫完衣服后,楚妤居高臨下,像看螻蟻一樣的看著她,笑了。
突然惡劣的吐出一句:“腿打開。”
楊夕瓷死死背靠墻壁,緊緊并攏著腿,拼命搖頭。
楚妤直接踹她的兩個腿,直到她膝蓋都青了,不得不松開力道。
“誒這就對了!”楚妤笑出聲。
楊夕瓷全程緊閉著眼睛。
今天的事,她其實是有過心理準備的,這么長時間,并沒有從楚妤這里挖到她這些年的黑料,那就只能自己來給楚妤制造黑料。
過河拆橋這種事,楚妤太會了。
讓楊夕瓷意外的是,除了扇臉、拍照,楚妤竟然沒再進一步折磨她。
比起當年,還真是手下留情了。
楊夕瓷全程低著頭,抖著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
丁洋中途出去了,但是沒有離開,等楊夕瓷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走過去想扶她一把。
楊夕瓷直接躲開了。
和惡魔為伍的東西,哪怕只是靠近也散發著惡臭。
丁洋嘆了口氣,“我不阻止她也是在幫你,她的性格,我越替你說話,她會越過分。”
楚妤不爽的靠在門邊,看了丁洋,“廢什么話。”
但丁洋說得沒錯,今晚楚妤算是帶了理智的。
如果丁洋勸幾句,說不定她會更上頭,可就沒這么輕易讓楊夕瓷離開。
不過沒關系,今晚把她嚇成這樣,照片也握在手里,想必以后楊夕瓷不敢再騷了。
但凡楊夕瓷敢有一點不如意,楚妤會讓她從京市消失。
對了,楚妤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箱子,畫筆被她倒了出來,撒得滿地都是。
這些東西,對楚妤來說,那就跟破木棍沒什么區別。
這會兒倒是問丁洋,“那些破爛玩意,你要的話自己拿走,否則我就燒了。”
丁洋學畫畫是真的,識貨也是真的。
這么好的全套畫筆,他還是覺得收著的好,過去把筆都撿起來,放進箱子里。
楚妤問她:“明天周晟京生日,生日宴不大,但是一些朋友還是會邀請,他唯一的愛好就是畫畫,明天你也可以去,把這玩意送他,他對你的印象會很好的。”
丁家不大不小的吊著,如果能跟周晟京攀上關系,就再好不過了。
丁洋合上箱子,覺得這個主意確實很好,又問她:“這東西真是好貨,我不騙你,你要不要自己送?”
楚妤無語,“我才是要給周晟京的最好禮物,讓一盒破畫筆搶我自己的光環,我傻嗎?”
何況,楚妤嫌惡心,那是楊夕瓷用過的東西,她不屑于送給自己的男人。
就算要送,她以后專門找高人做一套才好。
丁洋點點頭,看了一眼那個相機,“你把東西收好,別讓人看見了,到時候你也很難洗干凈。”
照片是用來威脅楊夕瓷、讓她聽話的,萬一哪天照片泄露出去,拍照的楚妤也摘不清楚,她的形象就毀了,周家必然介意。
這些楚妤當然也懂,她沖丁洋擺擺手,“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今天得好好休息,明天要以最好的狀態去周晟京的生日會。
楊夕瓷已經出了小區。
走出來的時候她全身顫抖,狼狽不堪,可是這會兒她開車穿梭于高樓林立中,握方向盤的手張弛有度,踩剎車的腳收放自如。
車子快速穿過街道,最后安靜的停在淮月地庫里。
下車前,她照了照鏡子,半個臉已經紅腫了,但她感覺不到疼,反而胸腔里翻涌著莫名的興奮。
下車的時候才膝蓋一軟,忘記了被楚妤踢得皮肉都淤血了。
楊夕瓷緩了緩,扶著墻去按電梯。
今天回來太晚了,小魚都在家門口等得睡著了。
她笑了笑,把狗狗抱起來,用臉蹭了蹭,帶進屋里睡。
楊夕瓷洗了個澡,已經十一點多了。
她握著手機好半晌,最終決定給周晟京發個微信。
周總,生日我可能不方便去,明天開始公司的活兒也結束了,以后
她頓了頓,發下一條:以后,我們還是別見了
最后發了句: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想和他拉開距離的意思都已經直說成這樣了,至于她為什么會突然這么直白,估計夠周晟京猜一整晚。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