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得是她哥,雖然一句也沒跟他提過,但他還是什么都看得出來。
許輕宜點點頭,“說到底,我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
許沉不了解時卿這個人,只知道在她被綁架這件事上,時卿知情不告。
以他的慣常思維來看,時卿和沈聿橋多半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關系。
“他都做什么了。”許沉問。
許輕宜嘆了口氣:“不太確定,我想再看看他是不是真不值得我把他當朋友。”
如果是,那她大概又要沒朋友了。
從認識到現在,時卿在每一件事上的分寸感都很好,所以有些事他做得不合適,但許輕宜覺得他們不應該到撕裂的地步。
或者,就算是給她和時卿一個機會,想看一看,看時卿會做些什么。
晚宴那天,許輕宜的妝造是花錢請化妝師上門給她弄的。
化完妝之后,化妝師原本想幫她把禮服穿上,她婉拒了,“有人幫我穿的。”
沈硯舟已經提前一天把禮服給她了,雖然給禮服的時候他眼神里還一副渴盼,希望她臨時改主意,但她到底是沒松口。
這會兒禮服的拉鏈沒弄上,許輕宜特地過去敲了他的門。
幾乎是一敲就開。
但沈硯舟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隨意和倦怠,裝得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尺碼大了?”
看起來松垮了一圈。
許輕宜就直接在他面前轉過身,露出一大片后背,拉鏈沒拉上。
幾個月來,這算是他們之間最大尺度了,導致沈硯舟冷不丁看到她一大片裸露的肌膚,白皙細膩的視覺感受瞬間讓他想到了觸感。
喉結動了動。
許輕宜稍微往后退,靠近他,“麻煩你幫我拉一下。”
聲音聽起來非常客氣,導致沈硯舟剛漲起來的涌動被迫往下壓。
他低頭,一手捏住她腰窩旁的鏈牙,另一手捻起拉鏈往上拉。
尺寸是剛好合適的,但是因為她剛剛敞著后背過來的,角度不太對,拉鏈上行有點困難,沈硯舟需要幫她把禮服分別從脖頸、腋下和腰側三個地方往后拽了一拽,否則她的皮膚容易被拉鏈夾到。
這么想著,沈硯舟當然就這么做了。
先是把腰肢兩側的布料往后拉,禮服貼著她的肌膚,他這么一拉,他的兩個拇指指背也就和她的皮膚貼合在一起。
觸感過于細膩柔滑,沈硯舟的定力又一次受到沖擊。
但他還得繼續,兩個手從她手臂下方穿過去,把衣服從前面往后拉一拉。
肌膚再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沈硯舟喉結滾得更深,這個位置過分曖昧,他終于是沒忍住,衣服拉回來之后,又一次把手探了進去。
能感受到她身體輕微的戰栗,然后不由自主的軟著往后貼向他,氣息間發出一種讓沈硯舟越發抗拒不了的聲音。
沈硯舟一手從身后摟握著她,一手往上半撐他的臉蛋,把她扳過來吻。
許輕宜睫毛顫了顫,不明顯的抗拒:“……我的妝……”
沈硯舟心口的熱烈都快涌出來了,顧不上那么多,把她的話連同她的氣息一股腦含吞入腹。
他很早就想這樣了,但是之前是他自己提了分手,雖然是假的,做戲只能做全套。
后來她從沈聿橋那兒回來,他怕她狀態不對,顯得他色字當頭,滿腦子只有這點黃色廢料。
今天算是全部崩了。
一個簡單的拉拉鏈持續了十幾分鐘,本來該穿上的衣服反而脫沒了。
許輕宜像是如夢初醒,連忙推著沈硯舟滾燙的胸肌,“要遲到了……”
沈硯舟氣息起伏得不成樣子,勉強停下來抵著她的唇,“你確定今晚不陪我?”
許輕宜一雙眼睛特別無辜的看著他。
沈硯舟被她那眼神看得哪都癢,偏偏又什么都做不了。
然后看著她自己把禮服穿上,還用了以前放在他這里的口紅補了補,就這么走了。
聽到她關門的聲音,沈硯舟如夢初醒的眨了眨眼。
她這不是能自己把禮服穿上么?
然后一手叉腰,一手摸著嘴唇,側過身照鏡子,看著鏡子里自己嘴唇上染了不少她的口紅,曖昧的味兒都快滴出來。
就這樣,她竟然還若無其事的走了,去當別人的女伴了?
他好像是被她給玩了?
沈硯舟想明白后還反而扯唇笑了一下,轉頭自己也收拾收拾,換身衣服去晚宴。
一個過于激烈的熱吻,許輕宜的妝其實花了不少,所以到了宴會酒店外,她在車上又稍微補了補妝。
沈硯舟的紅色跑車熱情似火的停在了她的隔壁。
她轉頭看了看,應該是新車,顏色挺騷的。
下車的時候,許輕宜自己提著裙擺,沈硯舟跟在她后面幾步遠的距離,不著不急的往里走。
時卿一眼就看到了,從人群里走出來,到門口接她,對她今晚的妝和禮服都充滿欣賞,“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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