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老太太給沈姨和孫瑾說的是去找自己的小伙伴玩兒,沒讓人跟著,只帶了一個司機。
中途副董也上了車,去找沈硯舟。
沈硯舟不在公司,是海濱的汽修廠。
老太太之前還真沒正經進過修理廠,只偶爾偷偷在遠處看過。
看到沈硯舟躺在門口的躺椅上,臉上蓋著帽子睡覺,估計昨晚又熬夜了。
老太太摸了摸他的手,沈硯舟突然就醒了,拿掉帽子。
看到是老太太,沈硯舟笑了一聲,“我說誰膽敢非禮我呢,您怎么突然跑這兒了。”
老太太看他眼底那血絲,是不是許輕宜不見了,他整宿整宿不睡覺的在找?
“你爸說,他絕對沒碰小許。”老太太直接道。
沈硯舟微微挑眉,看了她,“嘖,原來是給人當說客來了?”
繼而又道:“我知道,但沈聿橋動了,他們父子倆穿一條褲子,誰碰的都一樣。”
老太太皺眉,“你爸和你哥還是不一樣,你哥現在只想讓你爸死,讓公司倒閉,他大概是太信你媽媽的話了。”
“關于當年孫家的消亡,我可以說公道話,你爸絕對不會落井下石,他甚至想盡辦法要搭救,我還勸過他,不應該讓你媽扶持娘家太多,容易被拖下去。”
“你爸這個人,話不多,不會表達,也不懂怎么去愛妻子,怎么愛孩子,但他心思不壞,對你媽也是真的愛,他不會對孫家有那些邪念。”
至于孫瑾,老太太從來不多說什么,聯姻是雙方定的,兒子又喜歡,她盡量跟著喜歡。
哪怕孫瑾當時為了許政錫想盡辦法離開沈家,她也沒多說什么。
很多事,她都是能不管就不管了,沒想到現在竟然亂成了這樣。
沈硯舟坐起來,“您這是想讓我把我爸撈出來?我沒記錯的話,有些話我跟他說得很清楚,我可以幫他,是他自己不選的。”
老太太:“他那會兒不是不知道你哥的用心么?這會兒后悔了唄。”
副董在旁邊跟著點頭,“是,董事長現在只信二少,是他親口跟我說的。”
沈硯舟似笑非笑,“我怎么覺得,等我把他撈出來,他還是會偏心沈聿橋?”
副董一臉嚴肅,“那不可能!再說了,公司面臨這么大的問題,二少解決了困境,公司里那么多高層都是有眼睛的,這也不是董事長一個人說了算。”
沈硯舟看著副董。
幾秒后勾唇,“公司現在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我也可以收手,條件您應該能猜到?”
副董想了想,點頭。
能猜到,無非就是繼承人大選的時候,把票投給沈硯舟。
公司如今這個樣子,到時候困境解除,再把大少爺的行徑攤開給董事們看,他們也不是傻的。
看沈硯舟這是同意了,副董倒是問起了那個姓許的女孩。
“二少如果需要,我們都可以幫忙留意,興許能知道大少爺把人藏哪了。”
沈硯舟眼皮掀起。
許輕宜失蹤這事,外面是不知道的,“我爸說的?”
如果沈家山都知道,那絕對是沈聿橋告訴他的沒跑了。
繼而,沈硯舟搖頭,“不用,一個字也別給我聲張。”
至于位置,沈硯舟差不多已經確定在哪了。
太多人跟著找反而不安全。
今天傍晚的時候,時夫人那邊確實蹲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基本確定許輕宜就在西山嵐庭。
但是一整個傍晚到深夜,她們一群貴太太用了一些方法讓物業挨個別墅排查,卻沒發現哪個別墅里住著可疑人員。
沈硯舟和周晟京連夜讓人也查了所有地下車庫和雜物間。
也沒發現。
但是有個奇怪的地方,西山嵐庭有兩個別墅接連下水道堵塞了。
沈硯舟想起來以前和她開過的玩笑。
許輕宜的新款情趣品材料比較特殊,她跟他特地說過,有的材料遇水會有一定程度的膨脹,好讓客戶增加滿足感。
沈硯舟當初笑說,那客戶用舊了的情趣品不小心扔下水道豈不是堵死了?
許輕宜當時白了他一眼,笑他無知,膨脹程度不可能太過分的!
否則卡在里面都是小問題,撐壞受傷事就大了。
別墅下水道堵塞看起來是不起眼的小事,但兩天之內反復兩次,沈硯舟無端的就是想到了她。
也許是她用這種方法來提醒他呢?
任何機會都不能放過,就算她沒危險,也必須確切知道她的位置。
沈硯舟已經安排好了人,今晚想辦法探測到下水道堵塞的具體節點,也算是順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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