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塵在心底冷笑。
到時候,他妹妹出來作證,是蘇虞故意開車撞了她。
受害人的證據,和一個外人證據。
肯定是都會相信受害人的證據。
現在不跟他們計較,因為他來蘇氏談合作的。
這個時候,助理過來催促蘇虞,說是股東到齊了,讓她進來。
蘇虞微微點頭,轉身進了會議室。
而余文塵抬起腳想跟上蘇虞的背影,但是,身穿正裝的江硯卻做出了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舉動。
男人身著高定西服,一身矜貴,但是卻慢條斯理地伸出腳。
下一秒,余文塵被絆了一跤,整個人摔到了地上。
他的臉都貼在了地上。
完全是狗爬式的樣子。
余文塵頭頂傳來男人低笑的聲音,然后漫不經心說:“余總,行這么大的禮?”
“是提前慶祝自己進監獄嗎?”
余文塵氣得渾身發抖。
……
會議室內——
氣氛很是寂靜。
蘇爸蘇媽頭發都亂糟糟的,早沒了以往的冷靜。
尤其是蘇爸,胡子都沒刮,眼底泛青。
其他股東還沒說話,蘇爸先是咳嗽了一聲,率先表明了立場。
“不管怎么樣,既然我女兒接手了公司,我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聞,蘇媽也點了點頭。
其他股東面面相覷,剛想說話,緊閉的辦公室門從外面被打開。
余文塵從外面進來,整理了一下領帶,然后看先蘇爸蘇媽,還有那些股東。
然后,余文塵慢悠悠地說:“相信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妹妹因為被蘇虞陷害,住院的消息,而這件事,蘇氏的市值一跌再跌……”
“離破產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余文塵不顧其他人什么表情,繼續侃侃而談。
“不過,現在有一條路可以走。”
蘇爸下意識問:“什么路?”
余文塵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說:“我讓我妹妹承認是自己不小心,車禍跟蘇虞沒關系。”
“交換條件就是,蘇虞的股份給我一半。”
話音一落,會議室靜到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清。
余文塵相信就算蘇爸蘇媽不同意,但是這些股東肯定同意。
畢竟股份的轉讓對他們而,沒有任何關系,有關系的是,怎么解決這次危機,他們的股份才不會被貶值。
但是這個時候,江硯不疾不徐也進來了。
不過,江硯身子倚在門邊,語調懶散道:“那我這也有個交換條件。”
聞,蘇爸又是下意識地說:“什么條件?”
蘇虞也滿是震驚地看向江硯。
江硯卻不緊不慢地打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是江一隅他爹的聲音。
余文塵眼神帶著詫異,似乎不解江硯為什么要聯系跟自己同一個戰線的人。
這不是給自己底氣嗎?
但是,以往和他是一條船上的江一隅他爹,此刻憤怒地說:“誰敢同意余文塵的條件,就是和整個江氏作對!”
說完后,余文塵瞳孔一縮,滿臉的難以置信。
江硯切斷電話,緩緩拉開椅子坐下,他姿態慵懶,仿佛這里不是蘇氏,而是江氏。
他薄唇又勾起弧度,懶洋洋說:“聽見沒?整個江氏都為我未婚妻撐腰。”
余文塵已經震驚在原地。
江硯一只手搭在了蘇虞的肩膀上,眼神掃過蘇氏所有股東的臉上,說:“條件就是和江氏為敵。”
“還有人要交換嗎?”
氣氛微妙至極。
蘇爸蘇媽悄悄地朝蘇虞豎起大拇指。
非常滿意這個女婿。
這個時候,蘇氏年長的股東拍了拍桌子,說:“余文塵,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陷害我們蘇總,我們都沒找你算賬,你自己倒上來送人頭了。”
另外一個股東也說:“我們蘇總還沒說話,你積極個什么勁?滾吧,我們是蘇總的人,還想撬蘇總的墻角?”
此話一出,保安從電梯出來,直接進了會議室,把余文塵強制性拖走了。
余文塵走前怒聲道:“蘇虞,今天是你最后的機會,以后有你哭的時候。”
蘇虞也不甘示弱回擊:“我前途亮得晚上睡不著,哭的只能是你!”
余文塵還說了一些,蘇虞沒聽清,因為江硯已經關上了門。
并且懶洋洋地說:“垃圾話,沒必要再聽了。”
蘇虞點了點頭。
……
暑假前一天。
蘇虞發現余文塵和江一隅他爹之間自己讓他們互相殘殺很成功。
因為江一隅他爹已經和余文塵開始打官司了。
之前的合作關系,現在已經成了原告和被告。
但她知道這還不夠。
她要讓余阮阮和余文塵反目為仇,因為余文塵還有余阮阮這一根救命稻草。
她需要這稻草成為一把利劍。
所以,蘇虞打算去醫院看看余阮阮。
但是她剛打算去醫院,這個時候,她爸媽讓幫她的助理主動給她開車。
甚至還熱情地說:“蘇小姐,上車。”
蘇虞點了點頭,剛想上車,下一秒,一只修長的手按在了門上。
江硯渾身帶著一股冷厲地看向助理。
助理吞了吞口水。
江硯說:“我未婚妻只能坐我的車。”
但助理還是不甘心地說:“是蘇總讓我這么做的。”
江硯語調懶散:“他讓你跳樓,你跳不跳?”
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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