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怎么還有人上趕著感謝別人呢?”
說著,蘇虞踮起腳尖,閉上眼睛,已經讓江硯感謝自己。
但是下一秒,一聲低笑傳入她的耳內,格外性感。
蘇虞一驚,掀開眼皮。
江硯挑眉:“恩將仇報?”
蘇虞知道江硯又逗自己,她立馬擺起了臉色。
當然,這是故意逗江硯的。
不過……下一秒,江硯慢條斯理從口袋掏出一直破舊的手機,眉梢輕佻:“這個夠嗎?”
蘇虞眼睛一亮。
她忍不住說:“江硯,你怎么跟哆啦a夢一樣?”
聞,江硯不緊不慢地將手指抵在她胸口的位置,說:“不一樣。”
蘇虞一怔,眼神閃過驚訝,說:“怎么不一樣了?”
然后,江硯低笑:“這一樣嗎?”
隨即,蘇虞就垂眸,映入眼簾的是——
骨節分明、修長干凈,能清晰看見手背脈絡和青筋,以及那顆痣的手。
她呼吸一滯,說:“嗯,不一樣。”
兩人從這里離開后,余阮阮和余文塵也去看陸淮安了。
余文塵承諾,只要陸淮安出來,就是江硯的受難日。
他精準捕捉到,陸淮安心底恨的人不是蘇虞,而是江硯。
從一開始,蘇虞追求陸淮安——
陸淮安不答應,不是蘇虞不夠優秀,而是蘇虞身邊的江硯太刺眼。
江硯就是一根刺,扎在了陸淮安脆弱的男人尊嚴上。
如果蘇虞身邊沒有江硯,在蘇虞追求陸淮安的時候,以蘇虞的條件,陸淮安最多矜持兩天,就答應了。
哪有一個長相漂亮,家世雄厚的女生,追不到一個男人。
陸淮安說:“我出去后,江硯別想繼承江氏。”
他可以看著蘇虞繼承蘇氏,但是江硯不行。
“好,我和阮阮會支持你。”
……
這天,蘇虞趁著周末,回到了蘇氏。
而蘇氏也在放假,公司員工也基本上沒在公司。
但是蘇爸蘇媽,還有公司股東都在加班。
蘇虞去了后,看見蘇爸蘇媽在會議室正在開會,按照以前,她會直接進去。
不過現在她懂事了,只是等著蘇爸蘇媽開完會,才進去。
蘇爸蘇媽詫異地看著蘇虞,兩人臉上都是驚訝。
“女兒,你什么時候來的?”
蘇虞笑著說:“一個小時前。”
蘇爸說:“怎么不進來?”
蘇虞說:“不急。”
蘇爸蘇媽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臉的欣慰。
這個時候,蘇虞也問起了重點:“爸媽,咱們公司以前是怎么走到現在的?”
前幾天她接到了律師的電話,提到了蘇氏之前事情,他不了解,這種事屬于公司機密,所以她需要親自問蘇爸蘇媽。
聞,蘇爸一怔,詫異道:“怎么關心起這個了?”
蘇虞伸出手,給蘇爸蘇媽換著按摩,然后說:“這不是等以后接手公司,多了解一下公司嘛。”
沒一會兒,蘇爸蘇媽就把蘇虞帶進了辦公室。
蘇媽開始對蘇虞講起了公司的一些事。
講了快一個中午,蘇虞聽著聽著也聽到了重點。
心臟也猛地收緊。
大概就是祖父祖母去世后,兩人接手公司,剛開始,蘇家也并沒有多么有錢。
蘇爸跟蘇媽那個時候,低聲下氣地跑業務,大夏天兩人中暑到了不知道多少次。
公司起步時才有了蘇虞,他們以為穩定下來就不忙了,但恰恰相反,忙得蘇虞都是聘請了乳娘喂奶……
說到這里,蘇媽聲音帶了些鼻音,“也怪我們,光想著賺錢,忘記了你們……”
蘇虞拍了拍蘇媽的肩膀,安慰了起來。
一直在門口的蘇馳突然說:“算了,看你們這么辛苦,我和我姐就原諒你們了。”
蘇虞卻沉默起來,因為蘇馳來了,她沒辦法繼續問下去。
畢竟……
她不想因為她的事麻煩自己的親人。
蘇馳要高考,爸媽要工作。
所以她想自己承擔一切。
就在蘇虞以為自己還得等一段時間得到答案時,蘇爸在門口說:“還有,我們當時跟景和地產爭項目,也是這個項目,讓景和走向了衰落……”
聞,蘇虞渾身冒起了冷汗。
景和?
那就是余文塵目前重組的地產公司?
不會吧?
這么巧合?
這個時候,蘇馳詫異地看著蘇虞蒼白的臉色,說:“姐,你怎么了?”
蘇虞搖了搖頭:“我沒事,我朋友找我,我得先走了。”
撂下這句話,蘇虞起身,不顧幾人的詫異,連忙離開。
……
此刻,蘇虞正坐在江氏的休息室里,消化著自己猜測的一切。
如果說……
當時是蘇氏搶了景和的業務,景和報復,而綁架了她。
再如果,景和的老板是余文塵和余阮阮的父母,那么前世的一切,以及她所遭遇的一切。
都是一場計劃。
余阮阮被收養,一直惦記蘇氏,也只是要回景和。
剛想到這里,身后的動靜讓她嚇得一哆嗦。
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對于聲音很敏感。
蘇虞猛地回頭,就看見江硯正站在她的身后,兩人四目相對。
然后,江硯徑直走了過來,垂眸看著她,聲線很沉道:“誰欺負你了?告訴老公,幫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