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一懵。
她手心落在江硯的腰上,能感覺隔著校服布料下,少年緊致的腰身。
莫名地燙。
不是江硯的腰燙手,而是她的手心發燙。
江硯繼續懶洋洋地說:“一到我這里,怎么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蘇虞:“……閉嘴,我現在給你量。”
說著,蘇虞往后倒退一步,手指捏著軟尺,繞在江硯的腰一圈,確定好了碼數,她念給后面的魏欣。
魏欣一邊寫,一邊說:“我草,好腰!”
蘇虞:“……”
劉楚嚴在江硯后面一邊羨慕,一邊又激動。
因為輪到他了。
量完江硯后,蘇虞莫名地松了一口氣,感覺到后背都出了點汗。
就在劉楚嚴往前走一步時,滿眼期待地看著蘇虞。
但是下一秒,蘇虞手上的軟尺就落在江硯手里。
蘇虞一愣,詫異地看向江硯。
少年勾了勾唇,垂眸盯著蘇虞,聲線慵懶地說:“是不是累了?”
蘇虞點頭,又活動了一下手指說:“嗯,很累。”
江硯說:“那我幫你。”
蘇虞一點遲疑都沒有地說:“好!”
就這樣,蘇虞轉身找了個椅子坐下,又揉著手腕。
劉楚嚴已經目瞪口呆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時,江硯已經幫他量好了尺寸,不緊不慢道:“怎么?還不走?”
“還想再量一遍?”
劉楚嚴瞬間轉身跑了,感覺自己天都塌了。
本來那些也期待的學生,表情變來變去,甚至偷跑到金牌班的學生,也急忙溜了。
……
晚上的時候,蘇虞找到了江父。
江父正在和人打電話,聽到了蘇虞的聲音,連忙切斷了電話,然后轉頭看向蘇虞,說:“有事嗎?”
最好有事,不然他為了蘇虞,掛斷了自己妻子的電話。
蘇虞沉默幾秒,看向江父說:“叔叔,能不能向江硯道歉?”
江父以為自己聽錯了,冷淡的面孔閃過驚愕,半晌才問:“你說什么?”
蘇虞也沒猶豫,字正腔圓道:“我說,你得向江硯道歉。”
江父聲音逐漸冷了下去:“我的字典沒有道歉二字。”
蘇虞說:“那你的字典肯定是盜版的。”
江父:“……”
江父皺了皺眉:“我為什么要道歉?”
蘇虞認真地將從江一隅那里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傳達到了江父的耳里。
江父聽著聽著表情復雜起來。
又像是自自語地說:“原來這件事對我兒子影響這么大?”
蘇虞:“何止!”
兩人此刻所在的地方是某個會所的門口,也是之前蘇虞來過的。
這個時候,會所出來不少熟人。
江一隅他爹和幾個其他公司總裁從里面出來。
江一隅他爹看見兩人后,徑直走了過來,然后說:“你們來這里干什么?”
說著,江一隅他爹眼睛里帶著質疑。
畢竟這里的消費,是他弟完全消費不起的。
而且來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來談合作的。
江父沉默幾秒,竟然面無表情地說:“我兒媳婦請客,我還消費不起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比江父還要沉默。
江一隅他爹已經見識過了江父的厚臉皮程度。
而其他人是第一次見識,所以面露驚愕。
江一隅他爹看向蘇虞,問:“你請客的?”
蘇虞不知道為什么江父會撒謊,但她也順勢點了點頭:“嗯,不行嗎?”
江一隅他爹松了一口氣,嘴角揚起笑容說:“當然行,不過,兒媳婦,下次請我和我兒子,怎么樣?”
話音一落,路邊的車門被打開,江硯從里面下來,又徑直走了過來,一把勾住了蘇虞的腰。
然后,少年嘴角勾著肆意的弧度,說:“怎么成了你的兒媳婦?”
聞,江父也點了點頭,不悅道:“是啊。”
江一隅他爹挑了挑眉,說:“是嗎?我記得江氏好像已經不是你們得了。”
江父也不惱,不冷不熱道:“先看你兒子那智商能不能有本事搶走我兒媳婦。”
此話一出,其他總裁面面相覷。
他們似乎沒有想到,這兄弟倆不是在搶江氏,而是在搶蘇氏集團千金兒媳婦的身份。
簡直太離譜了。
江一隅他爹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轉身和其他總裁離開。
江一隅他爹坐在車里,臉色有點不太好,然后對助理說:“查一下,他們是真的破產,還是再給我裝?”
要是敢裝破產,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公布真相了。
助理:“好的。”
而會所門口,蘇虞詫異地看向江硯,說:“你怎么會來?”
江硯勾了勾唇,說:“這不是害怕有人騙你錢嗎?”
被點到名的江父裝作什么也沒聽見,撇開了視線。
蘇虞想了一會,覺得江硯來了也好,直接把話說開。
然后,蘇虞看向江父,說:“叔叔,我剛才幫了你,你該履行我剛才說的話了。”
江父面無表情道:“你剛才說什么了?”<b>><b>r>蘇虞:“……你把江硯關在閣樓一周,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