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發突然,距離太近,那杯酒潑灑的角度又極其刁鉆,眼看就要避無可避!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只骨節分明、戴著低調奢華腕表的手,如同憑空出現一般,迅疾無比地擋在了傅語聽身前。
“啪!”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香檳杯砸在那只突然伸出的手背上,瞬間碎裂!冰涼的酒液混合著玻璃碎片,四散飛濺!
那只手的主人卻紋絲不動,任由酒液浸濕了他昂貴的西裝袖口。
時間仿佛凝固了。
傅語聽驚愕地抬眼,映入眼簾的,是薄行洲那張輪廓分明、此刻卻籠罩著一層駭人寒霜的側臉!
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側,以一種絕對保護的姿態,將她牢牢護在身后。
他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翻涌著足以凍結靈魂的冰冷風暴,目光如同兩道實質的冰錐,狠狠刺向還保持著“驚慌”姿勢、眼底卻閃過一絲得逞快意的徐茜。
徐茜被盯的心慌,薄行洲的目光像是照妖鏡,把她心里的那些陰暗面照了個粉碎。
薄行洲的目光第一時間轉向傅語聽,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的冰冷風暴在看到她的瞬間,被一種更深的、帶著審視的關切壓下去幾分。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清晰地傳入她耳中:
“你沒事吧?”
傅語聽還沉浸在剛才那驚險一幕的余悸和薄行洲突然出現的震撼中,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她看著他被酒液浸濕、沾染了血絲的昂貴西裝袖口,心頭涌上一股復雜難的情緒,正要開口說些什么。
“大哥?!”
一個充滿難以置信的聲音驟然響起,如同平地驚雷,狠狠劈在傅語聽的耳膜上!
是陸景。
他盯著薄行洲,很是吃驚。
爸不是說他今天不來了嗎?
怎么還又幫了傅語聽?
難道又是蘇寒!
此時蘇寒一幅看好戲的樣子,更加確定了陸景心里的想法。
大哥?
什么大哥?
陸景在叫誰大哥?
傅語聽的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重錘狠狠擊中!
所有的聲音瞬間遠去,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扭曲,只剩下陸景那句石破天驚的“大哥”在腦海里瘋狂回蕩,震得她靈魂都在顫抖!
她僵硬地、極其緩慢地轉動脖頸,目光如同生了銹的齒輪,一寸寸地、難以置信地移回到薄行洲那張輪廓分明、此刻籠罩在冷峻寒霜下的臉上。
大哥?
陸景的大哥?
陸家那個神秘莫測、常年在外、連名字都鮮少被提及的長子?
他不是叫陸沉嗎?
可是他明明叫薄行洲!
薄行洲……陸沉?
這怎么可能?!
上次在陸家陸燁對蘇寒的話這么忌憚看來怎么也不像父子。
蘇欲不是才是陸沉的女朋友嗎?
一定是搞錯了。
可能陸景叫的是薄大哥,他大哥跟薄行洲玩的好也是不一定。
傅語聽這樣一想覺得能說過去,但內心還是有些隱隱不安。
薄行洲此時冰冷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錐。
“看好你的女人。”這句話是對陸景說的,卻像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抽在徐茜臉上。
這句話同時也刺到了蘇欲心上。
蘇欲眼底的恨意已經到了極致。
為什么到傅語聽那里就是以身相護,輪到她蘇欲只剩下不耐煩和厭惡。
她到底哪里比不過一個小小的秘書。
雖然她有傅氏,傅氏這兩年業績越來越差,甚至連榕城前十都排不上。
她到底哪里比傅語聽差。
陸景依舊帶著他自己專屬的微笑,幾乎很少看到他的破防,金絲眼鏡下的情緒不得而知。
周圍有看熱鬧不閑事大的人和平時看不慣徐茜那副猩猩作態的人低聲說道:
“總裁,她不是陸總的女人,你旁邊的才是。”
徐茜剛剛還被薄行洲的眼神嚇到,現在聽到了那些閑碎語眼神不由變得更加惡毒。
再次看向陸景時眼睛已經恢復平時楚楚可憐的樣子:
“景哥哥……”
就在這時蘇寒有些不合時機的出現在身后,對著薄行洲輕身低語了幾句,薄行洲轉身離開,最后看了一眼傅語聽,其他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此時氣氛已經有些微妙。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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