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畫好?”
久坐又不能動,葉漓的身體已經有些發僵。
“快了,快了!”
沈鏡拿起手中的碳棒瞄了瞄,“保持這個姿勢,別動。”
“快點!”
葉漓催促,努力忍住活動身體的沖動。
就在沈鏡進行最后的修飾的時候,外面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蘇有容打開房門,卻見遲遲站在門口:“什么事?”
遲遲輕咬薄唇,神色古怪的說:“趙諫之帶著宋憐心前來……吊唁少爺。”
“你說什么?”
蘇有容和葉漓同時愕然驚叫。
吊唁沈鏡?
沈鏡活得好好的,他們來吊唁個什么?
他們這是巴不得沈鏡死啊!
沈鏡稍稍失神,嘴角悄然閃過一絲壞笑,手中的碳棒故意一偏,直接從畫紙中間劃過。
“趙諫之攜宋憐心前來吊唁少爺。”
遲遲再次一臉古怪的開口。
“什么亂七八糟的!”
蘇有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目光又落到畫板上的那幅畫上。
看到貫穿那幅畫的那一筆,蘇有容不禁苦笑,“這下可白忙活了。”
好好的一幅畫,就因為那一筆,直接毀了。
“怎么回事?”
葉漓猛然站起來,快步來到畫板前。
這幅畫畫得很好,幾乎可以說是跟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那貫穿整幅畫的一筆,卻像是直接將這幅畫撕成了兩半。
“你怎么搞的?”
葉漓憤然的瞪向沈鏡。
“這……這不能怪我啊!”
沈鏡滿臉無辜的看著葉漓,“我本來馬上就畫好了!可這誰聽到有人來吊唁自己不得大吃一驚啊?要怪只能怪那兩個惡心玩意兒……”
“你……”
葉漓氣惱不已,又滿是期待的問:“還能改一改嗎?”
“這個恐怕沒法改啊!”
沈鏡皺眉,又試探著問:“要不,就這樣吧?或者,直接裁剪一半……”
“不行!”
葉漓不假思索的拒絕,斬釘截鐵的說:“重畫!”
她無法容忍一張堪稱完美的畫像被這一筆給毀了。
“我這手都快畫軟了!”
沈鏡揉揉自己的手腕,苦哈哈的說:“而且,重畫的畫,公主又得坐很長時間不能動……”
聽著沈鏡的話,葉漓不禁一陣抓狂。
那兩個人是存心來壞事的是吧?
眼看著就畫好了,怎么偏偏冒出這么兩個玩意兒來?
好好的一幅畫變成這樣,自己此前的罪不是白受了么?
葉漓越想越氣,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沈鏡面帶無奈,又氣呼呼的跟蘇有容說:“你先陪公主聊吧!我去詐尸嚇唬嚇唬那兩個壞事的玩意兒!”
說著,沈鏡就要離開。
“站住!”
葉漓陡然提高聲音叫住沈鏡,“你就這里,重新給本宮畫!”
“真重畫啊?”
沈鏡叫苦,“我說公主,你那么一直坐著不累啊?”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葉漓的火氣頓時又躥起來。
不累?
一直保持那么一個姿勢不動,她怎么可能不累?
都是那兩個惡心玩意兒害的!
“林起!”
葉漓嬌喝。
“屬下在!”
守在外面的林起快步來到門口。
葉漓銀牙緊咬,怒氣沖沖的吩咐:“去,讓那兩個該死的蠢貨各自掌嘴二十,再把他們給本宮轟走!若是他們自己下不去手,就由你代勞!”
“是!”
林起領命而去。
“畫!重畫!”
葉漓兇巴巴的瞪沈鏡一眼,又氣沖沖的吩咐遲遲:“把門關好!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