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猩紅病毒血清還剩下一半,既然能治好李右的魔術手,那應該也能治好自已。
他舉起注射器,將斷裂的針管狠狠刺入手臂,隨著淡綠色液體的注射,他體內的異樣感頓時減輕不少,嘴里的血線龜縮到腹部。
李右在一旁緊張的看著,想要幫忙卻不知能做些什么,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野哥,你好點了嗎?”
白野艱難的點頭,正要開口,卻臉色猛地蒼白起來,他死死的捂著自已的腹部,劇痛如潮水般將他吞沒。
“野哥!你怎么了!?”李右大驚失色:“是不是血清不夠,我現在立刻去給你找藥!”
白野張了張嘴,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焦急的李右甚至連門都沒有開,直接一頭撞在門上,然后和門一起摔倒在地。
他顧不得疼痛,連忙從地上爬起,沖到了大街上,隨便找了一個方向便狂奔起來,他不知道去哪里找血清,但他卻不敢停下腳步。
至少找就意味著希望,而停下來則希望全無。
漆黑的房間中,白野單薄的身軀仿佛要被黑暗所吞噬,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猩紅病毒正在一點點感染他的身體。
死亡不斷逼近的感覺像被裝進一個逐漸縮小的冰冷鐵盒,氧氣一絲絲抽離,耳膜嗡嗡作響,最后只能脈搏撞擊太陽穴的轟鳴。
同一支血清,治好了李右卻無法治好他。
可能是血清劑量不夠,可能是一個感染的精神,一個感染的肉體,亦可能是體質不同,因為他不是超凡者......
原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我去尼瑪的!”白野猛地怒吼,幽暗的雙眸中滿是桀驁,他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有的只是無盡的憤怒。
“想殺老子?老子先特么弄死你!”
時間靜止!!!
嗡!
璀璨的金光乍現,少年如受傷瀕死的孤狼,目光桀驁而執拗的站在巨大的金色表盤之上。
隨著時間開始靜止,他腹部中作亂的血線沉寂了下來。
白野面無表情的舉起匕首,狠狠插進自已的腹部!
他悶哼一聲,臉上冷汗密布,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停,鋒利的匕首一點點將腹部橫切開,鮮血瞬間染紅他的手。
他將匕首丟在地上,右手直插腹部。
溫熱、滑膩、粘稠的觸感從右手傳遞到大腦皮層,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因為疼痛正如潮水般淹沒他的神經。
他幾乎要咬碎了牙齒,強忍著劇痛,右手不斷在腹部搜尋,終于被他摸到一團血線。
他狠狠一拽,直接將血線從肚子里掏了出來丟在地上。
這個舉動險些讓他昏厥過去,不過身子卻感到一陣輕松。
他如法炮制,不斷地伸手去掏血線,掏出來然后丟掉,如此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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