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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后。
我的臉色不怎么好看,原本我以為這次事情單純就是王文自己倒霉,被有關部門當典型給抓了,但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跟我好像還有點關系。
昨天晚上。
王文剛被抓進來,前后兩批人找過他,第一批應該是刑偵的人,第二批的人卻不是了,兩批人都在問王文認不認識我。
或者直接點。
直接單刀直入的問工作室跟我有沒有關系。我有沒有參與其中。
并且第二批的人直接告訴王文,如果說他坦白交代,把我咬出來,他可以放王文一條生路,讓我頂替王文的責任,成為案子的主犯,從而讓王文取保候審。
聽到這里,我怎么能沒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種操作方式我見過,寧海的案子最后就是讓下面的人頂罪,然后寧海取保候審的,沒想到回旋鏢現在居然打在了我的身上。
“出什么事情了?”
張君在見我出來臉色不怎么好,對著我問了起來。
“可能有人想要搞我。”
我抬起頭,臉色有些難堪的對著張君說了起來。
但是我有一點想不通。
那就是我和王文的工作室知道的人很少,去找王文的人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工作室里面有股份的呢,又是誰想要搞我。
第一時間我腦海里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人是張明華。
另外一個人是楊峰,政法委書記的兒子,他現在和張明華是一路人,也在我這里吃過憋,如果是他們的話,我便不奇怪他們能夠出動公安口的關系,在大年初三這天出動警力,把王文一群人全抓了。
以楊峰老子政法委的關系。
他想抓幾個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更何況本身王文的屁股就不干凈,去年半年,做私服沒少掙錢,做的兩個私服,在行業內也是小有名氣,是一抓一個準的。
但我萬萬沒想到這把火差點燒在了我的身上。
想到這里,我不禁脊背出了一身冷汗,我今天來見王文,一個是想知道什么情況,另外一個是覺得兩個人在一起認識這么久了,也是一起掙的第一桶金,現在王文被抓了,我來見見他也是可以的。
我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跟張君講了一遍。
張君也沒想到我還私底下跟人搞了一個私服工作室,他在聽了之后,想了一下,說道:“這樣,我們先回去,到時候我讓人幫你打聽一下,到底是誰私底下見的你朋友。”
我聞沒說話,眼神深沉。
接著我看了一眼派出所的正門口,對著張君問道:“不用那么麻煩,我們在這里等著就行。”
我的想法很簡單。
王文的口供還沒做好。
而我也進過兩次派出所,大概知道傳喚到拘留的流程,一般來說,派出所傳喚或者抓人審問是不能超過24小時的。
只有案件特別嚴重,涉及刑事,需要特別調查的,才會再次羈押24小時,不過這種基本上是出不去了,最輕也得是一個民事拘留。
但饒是如此,也是要嫌疑人重新簽一張羈押單的。
而王文是昨天晚上被抓的。
也就是說到今天晚上之前,王文的案子大概率是要做一個定性的,口供做下來,然后王文會被送到刑事看守所拘留,等著負責他案子的刑警提審他,最后送到法院判決。
同時這也意味著,想要算計我的人在晚上之前還是會過來找王文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