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壽山很清楚,在這個社會,求人不如求己。
求來的,永遠不如自己掙來的硬氣。
周壽山性格剛硬,他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為了解決身上的事情,去坐牢,甚至可以接受自己被人打死,但不能接受家人因為他沒了尊嚴。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
差不多幾十個人。
手里全部拿著棍棒。
王家的老三在縣城防暴隊工作,很清楚有些事情的底線在哪里,只要他們拿著棍子,絕對沒事的,只要不拿刀就沒事。
在看到周壽山的一瞬間。
王家三兄弟眼神都猙獰起來。
周壽山也準備了一根棍子,是從近江帶過來的甩棍,輕輕一甩,不銹鋼材質的棍身便延伸了出來,配合周壽山如槍的姿態,簡直有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
周壽山看著王家三兄弟一群人,眼神如梟,反復握了一下甩棍,最終猛地握緊。
張君和我站在一起,如果是在近江看到這一幕,張君是真不覺得有什么事情,別說眼前幾十個人了,就算一兩百個,他也不放在眼里。
也不覺得有人敢動他。
但在這一刻,張君是真的有些心虛了,這要是在這陌生地方被人給打了,那大概率是白被打了,于是張君忍不住看向了我,想要看我怎么做。
其實我也是有些緊張的。
只不過張明華和唐先兵一次又一次的為難我,帶著人想廢了我,倒是給了我在大場面穩住自己的底氣和魄力。
我也不傻。
在這一刻,我知道我不能干站著了,再干站下去,弄不好真的要吃啞巴虧了,而氣勢這種東西,就是得先聲奪人。
先把別人鎮住再說。
就在王家三兄弟要上來的時候,我第一時間走了出去,看向王友良三個人,眼神陌生,帶著從內心生出滋生出來的桀驁,盯著他們自我介紹起來。
“你們就是王友良,王友康,王友軍三兄弟是吧?”
“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陳安。”
我簡短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首先盯著王家的老大王友良說道:“周壽山是我帶回來的,你們給他簽一個刑事諒解書,你們之間的事情就這么算了。”
王友良聞,忍不住樂了:“你他媽算什么東西?”
“笑死了。”
老二王友良也嗤笑的瞥著我說道:“小孩,你毛長齊了嗎,學人出來平事情,還我們之間的事情就這么算了,你多大臉啊?”
王友軍在縣城防暴隊上班。
而防暴隊剛成立沒多久,只有短短的兩年時間,說是防暴隊,其實就是幫縣里來震懾普通人的。
王友軍的老大曾經對王友軍說過,上班穿上制服的時候,碰到不開眼的刁民,可以打人,打重點,甚至打死人,都不要緊,反正有縣里撐腰。
但是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那就是看著有背景,有底氣的人,說不定哪天就踢到鐵板上了。
而剛才在和大哥,二哥,帶著人過來的時候,王友軍也第一時間看到了院子里停著的奔馳s600,而這車也不是一般人開的。
于是王友軍瞇著眼睛對著我試探起來:“周壽山是公安在逃犯,派出所的人也已經在路上了,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管,站到邊上去,不然的話,你就是包庇犯罪嫌疑人,也是要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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