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距離近江不近。
足足有1600公里左右。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上,本就宿醉的我睡的很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而且和張君都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電話是寧海打來的。
寧海在知道我和張君,周壽山在前往陜北的路上,頓時難受壞了,就差在電話里破口大罵了,不停地問君哥為什么不把他也帶著,奔馳s600的巨大空間,多不了他一個人嗎?
張君嫌煩,讓周壽山靠邊停車,車他來開,并把手機遞給了我,讓我跟寧海說。
我接通電話,寧海也在電話里說我不講義氣,我也是尷尬,昨天晚上我是真沒想到這一茬,而且本身也不想把太多人牽扯進來。
畢竟我過去不是跟人打架的。
在人家的地盤上,我也打不過別人。
好說歹說,在許諾了從榆林回來請寧海喝酒,這才把寧海的情緒安排好,接著對著換下來的周壽山距離終點還有多遠。
畢竟也開了10個小時左右了。
結果還有10個小時。
用周壽山的話來說,江南高速的時候還好,比較暢通無阻,但等快到陜北的時候,路況就差了,尤其是在到了他老家的時候,路況更差。
8個小時后。
我終于知道周壽山說的路況差是什么意思了,榆林是陜北相對條件比較差的一個地方,本身基建就不怎么好,但這地方煤礦資源又非常好。
但煤礦資源好不代表路況好。
相反因為榆林的煤礦,很多鄉道都被運煤礦的渣土車,貨車壓的路皮翻起,有很多地段都被壓出了一個個凸起的大坑。
“擦,早知道我他媽開牧馬人過來了,這幾把什么吊路啊。”
我還后知后覺,張君先肉疼起來了,他這奔馳s600是去年剛買來充場面的新車,平時都舍不得開,結果現在到這邊都是這種破路。
都蹭底盤了。
而這個時候。
預先下載好的地圖資源也失去作用了。
不過好在到了老家,周壽山也知道路怎么走了,在過了距離礦場比較近,渣土車必走的鄉道路段后,路好走了很多,在夜里11點終于是到了一個房屋零星的村莊。
和近江市區凌晨2點時都燈火通明不同。
周壽山老家的村子哪怕只到了夜里11點,便已經是漆黑不見五指了,整個村莊沒有一點燈光,有的只有時不時的傳出一兩聲犬吠。
我和張君都是第一次來周壽山的老家,又坐了20個小時以上,屁股都坐痛了,現在好不容易到地方,哪怕已經是夜里11點了,但都精神抖擻起來。
周壽山也差不多如此。
只不過周壽山更多的是眼眶泛紅,他參軍的時候年齡放的很寬,高一的時候便去參軍了,最后分配到了邊境檢查站。
三年后也成功留隊。
本想將滿腔熱血全部奉獻給邊境的。
結果沒想到,他保衛了邊境多年,卻沒能保護自己的家人。
這是讓周壽山最自責的事情,因為農村和城市不同,農村老人都有執念,那就是要生兒子,最好是多生幾個兒子,而生兒子在早些年的時候,也不是很多人認為的單純傳宗接代。
而是家里男丁多,不會被外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