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人聽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一直笑得女人臉上溫柔的笑容僵住、龜裂,再也無法保持云淡風輕的樣子。
“無桑,你笑什么?”
小紙人做了一個人性化的擦眼淚的動作,雌雄莫辨的聲音變得冷漠陰厲。
“川和千名,都是被人控制,我若愿意的話,為什么放著強大的玄術師不要,選你一個小小的陰陽師。”
川和千名的臉抽動了一下,重掛上了原本溫柔的笑。
“無桑這樣說是對我們大本子國太不了解,也太小瞧我們川和家了。”川和千名聲音輕緩,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紙人的小手一下。
小紙人小手點燃,猩紅的一點火光蔓延,轉瞬就將巴掌大的紙人變成了灰燼。
下一秒,旁邊被剪好的紙人站了起來。
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冷意,“你在威脅我?”
“怎么會呢,我們是合作伙伴呀,你幫我們找到了鑰匙的位置,我也幫你躲開了她的召喚,現在,交易完成,不是嗎?”
“這腿沒剪好。”紙人嫌棄著,坐到桌上,翹了翹兩條扁扁的腿,不屑道:“你的威脅毫無意義,你殺不死我,大不了我就回到她手里,到時候她就會知道是誰膽大包天,竟然囚困她的東西,小小一個川和,一個也活不下來。”
川和千名看著他,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她笑道:“無桑,我們是朋友,川和家對朋友永遠友好。”
紙人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妥協,紙人瞬間燃燒湮滅,旁邊的紙人跳起,動動手腳,走來走去,再次燃燒湮滅,又一只小紙人站起來。
接二連三,第七只小紙人幸免于難,嫌棄道:“你們的式神術脫胎于華夏的傀儡術——點豆成兵,偏沒那么強的靈力,只能抓一些貓貓狗狗的靈魂附著到紙人身上。這就算了,最起碼把剪紙術好好練練吧,連個紙人都剪不好,還好意思招攬我。”
川和千名臉上的笑容面具再次僵住,“無桑,是我避免了你被她召喚走。”
“哎呀,不會吧,你不會以為我是靠你那點靈力才抵抗過召喚的吧?”小紙人走來走去,踢踢腳,動動腿,還是很不喜歡新身體的樣子,嗤笑,“港城有大佬,她大半的靈魂力量都被大佬的力量屏蔽在港城之外,而你的式神嚴格意義上不算人,掩蓋了我的靈魂氣息,這才勉強抵抗住了她的召喚。”
紙人三兩句話就抵消掉了川和千名對他的所有幫助,這讓從小如天驕般長大的川和千名十分不適,基本的禮貌都不想維持了。
“那你為什么還要幫我找出鑰匙的位置。”
小紙人抬著一條腿在半空停了停,“當我是日行一善吧。”
當然是因為她想找的也是鑰匙啊。
他雖然不想回到她身體里,可在找到脫離本體的方式之前,她還得活著,活得越久越好。
川和千名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但他實打實的幫他們找到了鑰匙的位置。
戰家。
要是竟然在戰家,那些老鼠還真是會找地方。
……
在戰司航私下里調查家中所有成員底細的時候,戰老爺子帶著的小多魚出門看地去了。
要給小多魚蓋游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