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根本算不到,我看賀家壓根就沒想過要把魘石送出去吧!”
某唐樓公寓,幾個穿著頹靡的男人聚在一起,年齡不一,長相也平平無奇,卻統一都有一對兒耷拉到嘴角的巨大眼袋,眼珠子上布滿紅血絲,看起來離死不太遠了。
“要真那么容易算出來,唐家也不會找其他三家一起幫忙了。”年邁老頭扔下龜甲,往身后依靠,閉眼秒睡。
旁邊的男子也放下羅盤,“我看這事還是得找天機閣的人來才行。”
“我聽說天機閣的施容大師來了港城,你們誰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你們是不是腦子有病,施容明擺著沖魘石來的,找他幫忙不是肉包子打狗嗎?”
“我們這不也是沒頭緒了嘛。”
正在眾人陷入沉默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一人開門,門外站著一個東南亞長相的男子,皮膚有些黑,個子不超過一米六,臉上帶著禮貌的笑,見面就是一鞠躬。
“各位先生,有興趣合作嗎?”
……
民居,不擾閑來無事又在喂魚,施容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定從容,坐在一旁舉止優雅的沏茶給自已喝。
不擾嫌棄他礙眼,忍了一上午,耐心耗盡,不客氣地問道:“你不是為了魘石來的嗎?不化骨都送出去了,還坐在我這里做什么?”
施容給自已倒了一杯茶,淺笑著,“不著急,我算到戰家會來找我,到時候再提條件更好。”
“外面那么多子的酒店旅館,你去住啊!”不擾翻白眼,“我討厭家里有外人,收留你一晚已經是極限了,咱們之間的交情只值這一晚。”
施容看向她,“真不準備和我回天機閣嗎?”
不擾懶得搭理他,扭頭繼續喂魚。
施容也不逼她,因為他隱隱有種直覺,他和不擾之間的僵局很快就會被打破了。
只是不知道那一天到來后,他們會走到何方。
不擾往井里灑下一把魚食,整個人忽然一僵,看著井面上很快被魚兒沖散的魚食,怔愣了許久,回頭看向施容。
到了他們這個等級的玄術師,很多時候隨心而為,便是順應天地。
她又是天機門弟子,山醫命相卜的卜之一門,剛才她灑下魚食的時候,心中正在腹誹施容,可落在井面上的魚食卻呈現出了九死一生的局面。
“怎么了?”施容似有所感,抬頭和不擾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