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借戰家的名頭,聯系港城上層名流豪貴。
刀雪以前得罪人不分場合不分對象,可以說港城有些底蘊的人家,都被她得罪了個遍。
只是,她宴請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老太太笑道:“你有這個心就好,這件事可以交給管家來辦,你剛從國外回來,對家里還不太熟悉。倒是親自登門邀請,你準備從哪一家開始啊?”
刀雪似乎早就想好了回答,“先從家里人開始吧,都是妯娌,以后還要一起生活幾十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以后找家里人關照的地方多了。”
老太太笑容不變,長睫掩住眸底一閃而逝的寒芒。
溫聲叮囑,“春雨那里還有兩個小孩子,你去之前提前打個招呼,別到時候因為這種小事鬧得不愉快。”
刀雪干脆的應下。
正在抱著寶寶喂奶的豐春雨鼻子癢癢,趕緊捂著鼻子,將孩子交給奶娘,跑出屋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生理性眼淚都流了出來。
“怎么回事?誰罵我!”豐春雨用手帕揉揉鼻子,蹙眉嘀咕兩句,回頭擔憂地看了一眼正在奶娘懷中吃奶的寶寶,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她對傭人道:“去把六夫人送來的衣服拿過來。”
昨天下午,宋青君就派人將戰嘯野小時候的衣服送了過來,其中夾著兩件小多魚的衣服,是小多魚看到宋青君整理衣服,自已塞進去的。
豐春雨當時看到就很高興,衣服要給小寶寶穿,她不放心讓傭人拿去洗一洗。
港城的天氣潮濕,小寶寶的衣物尿布都要用暖爐烘干才能用,衣服拿過來的時候,入手就感覺暖融融的。
豐春雨從一大堆戰嘯野的衣服里翻找出小多魚的兩件小裙子,拿著進了屋中。
小多魚馬上就三歲了,來找戰家這半年來長高了好幾厘米,小裙子對于大人來說很小,但對小寶寶來說就有些大。
豐春雨拿著裙子在多樂多安身上比劃了半天,最后還是墊在了寶寶身下當小被子,隨后叮囑保姆:“別讓小姐和少爺拉尿到上面。”
保姆心中奇怪,但還是二話不說就應下。
有錢人家的怪癖多著嘞,誰知道是不是哪個大師給了指點。
看著兩個小寶寶躺在小多魚的裙子上,豐春雨頓覺心浮氣躁之感消失不見。
“媽咪的乖寶寶,有多多姐姐的庇護,你們一定能好好長大的。”豐春雨看著自已的孩子,愛意快要從眼中溢出來。
豐春雨的好心情一直延續到晚飯前,見到刀雪派來送拜帖的人,她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接過刀雪的拜帖,豐春雨滿臉嫌惡的打開看了一眼,隨手扔給傭人,毫不給面子的直接道:“扔了吧。”
來人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早就預料到豐春雨會是這樣的反應。
“刀雪吃飽了撐得啊,送拜帖?!真虧她想的出來!她這次不是心堵,改成腦堵啦!”
登門前送拜帖在港城并不是稀罕事,一切正式的場合,或者底蘊深厚的家族依舊遵循這樣的禮儀。
戰家是從戰云生起家,但霍景棠出身書香官宦之家,家里的規矩不差。
但刀雪是她妯娌,兩人都住在戰家,一家人之間登門前送拜帖,這不純純是腦子有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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