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這么傷害我?我都被你弄疼了。”
憐憫的情緒在心中升起,然后急速被放大。
這種憐憫的情緒很快占據了整個胸腔。
不過很快被陳野反應過來。
憐憫?
為了活下去,這種情緒早被我陳野丟棄。
當年那個搶我晚飯的小孩兒,現在墳頭草都長滿了吧。
“年輕人,老頭子我年紀大了,你怎么可以這樣,老師不是叫你尊老愛幼的嗎?”
愧疚的情緒剛剛升起,就被陳野丟進了爪哇國。
愧疚你大爺,你們退休金比老子高多了,老子愧疚個鳥啊。
“年輕人……”
每生出一種情緒,全都被陳野毫不猶豫的擊潰。
鐵石心腸的陳野,面對想讓自己愧疚,后悔,憐憫等等情緒的時候,基本是無死角狀態。
為了活下去,陳野能做任何事情。
一切為了生存。
陳野能如此,其他人怕是就不行了。
粉毛少女面色漲紅,似乎是在猶豫掙扎。
鐵獅的兩個腦袋發生了嚴重的分歧。
“狂獅,你怎么可以這樣,他們都那么可憐了……”
“你丫給老子閉嘴!”
狂獅面對鐵獅的說教,簡首憤怒到無能。
叮咚也在低頭猶豫,一會兒腳步往前走兩步,一會兒又后退兩步。
大家都是在末日之中活下來的,自然不可能這么簡單就被無用的情緒左右。
但這種厲害就厲害在情緒放大。
只要有一點負面情緒,瞬間就能放大到左右你的整個情緒。
坍塌的居民樓廢墟之中,升起一個巨大的八爪魚。
剛才那一擊并非致命,只給八爪魚的身上造成了一些細小的傷口。
可就是這些細小的傷口,在幾個呼吸之間己經恢復得完好如初,就像是完全沒有受過傷。
幾雙眼睛怨毒的看著陳野。
一滴冷汗在陳野額角出現。
這尼瑪……怎么打?
除了老子和狂獅,這些白癡現在還在糾結這些無能的情緒。
一個念頭在陳野的心頭出現。
逃!
打不過的!
不逃只有死!
打不過還上去送死,就是白癡的行為。
當年韓老魔遇到打不過的敵人,也是逃走的。
這不丟人!
可是,怎么逃?
逃得掉嗎?
“血淚慈悲相,骸骨鋪神途!吾主在上,見證終末!”
大雪之中,一隊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遠遠行來。
這些人看不清面容,人人順手合十在額前,大拇指貼住額頭,嘴里碎碎念念。
聲音順著風雪來到所有人的耳邊。
這是……人???
榮城竟然還有活人?
這……怎么可能……會有活人?
讓人更加詭異的,是這些人中間有兩人抬著一個滑桿。
滑桿,旅游景區里常見的那種,前后兩個人抬著兩根竹竿,竹竿中間有把椅子。
一些沒辦法自己上山或者下山的游客,就會選擇這種滑桿。
而此時。
風雪之中,那滑桿的中間坐著一個極為妖媚的女子。
這女子一頭火紅長發,火紅的嘴唇,火紅的長裙。
一切都是火紅的。
只是這女人的眼睛是閉著的。
這就給人一種極致的誘惑感。
看這女人一眼,就會讓人有種小貓在心里抓了一下的感覺。
產生一種“必須得到這個女人,否則一輩子不甘心”的念頭。
只是這個女人高的離譜,單單只是坐在滑桿的椅子上,雖然被人抬著,但那雙長腿幾乎都落到了地面上。
初步估算,如果這女人站起來怕是超過三米。
旁邊的一個低頭斗篷人手里還舉著一個碩大的血紅色的鐮刀,紅到像是被鮮血剛剛澆灌過的一樣。
一股更加強烈的毛骨悚然的感覺涌上陳野的心頭。
“這……尼瑪……又是一頭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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