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
    從知道自己根本沒飛往中州東北部的那一刻開始,她心里就只剩下逃。
    這會看到真相,她整個人有點麻,有點想笑。
    三個月的相處,床都上了,她也沒能分清身邊的是人是鬼,還敢就這么跑來異國他鄉,把自己放進一個陌生而危險的環境。
    她還抱怨趙婉玉夫妻多年看不穿宋昌銘的心。
    她更糟糕,一次當上了,兩次當上了,她還能上第三次當。
    紀宸、葉錫安,現在又來一個陸猙。
    沒她有錢的圖她家產,比她有錢的拿她當籠中鳥逗樂。
    呵,男人。
    好厲害的一種性別。
    宋枕星在心里感慨著,眼里泛出嘲弄的笑意,徹底轉身跟著人群往外走,手指不斷在耳朵上抓著,卻抖到怎么都摘不下耳環。
    沒用!
    弄成今天這樣還不是自己蠢,一步步陷進去被迷得神智不清。
    抖,她有什么資格發抖。
    宋枕星想都不想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扇得極狠,痛意逼向眼角,紅了眼圈,清醒了大腦。
    邊上的路人被她的動靜嚇一跳,看她的眼神像看神經病。
    宋枕星繼續往前走,終于克制下顫抖將耳環摘下來。
    她毫不猶豫地松開指關,做工精細的耳環從她指尖掉落,被人潮一腳一腳踩過。
    她大步往前走去,泛紅的眼中死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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