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著雷聲推開房門,只見里邊一地狼藉,不見陸猙的身影,只有水聲從某個門口傳來。
看來是聽話去泡冷水了。
宋枕星將房門反鎖上,又搬動能搬的東西堵住門,這才握緊剔骨刀小心翼翼地往水聲的方向走去。
她走到門口,里邊是個浴室,但沒有她以為的浴缸。
陸猙渾身濕透地癱坐在淋浴間的地上,襯衫扯得滑落一側肩膀,一道道的抓痕遍布皮膚,在沖洗中已經變成淡粉色。
他垂著頭,滿是水漬的臉依然潮紅一片,雙手墜在地面,花灑就這么倒在他的掌心,細密的水線亂沖,像是已經沒有意識一般。
“陸猙?”
宋枕星關上浴室的門,擔心地一步步朝他走去,“你還好嗎?”
聽到她的聲音,陸猙的手指動了動,艱難地抬起臉,額前發梢上的水珠滴落下來。
“我還以為姐姐不管我了”
陸猙邊艱澀地說著邊看向她,目光觸及她手中的剔骨刀頓時凝住,長睫顫了下,眼底染血一般。
她離開就是去拿刀?
來對付他?
陸猙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放心,我沒自己解決的力氣,也沒傷你的力氣了”
“這刀不是拿來對付你的。”
宋枕星嘴上這么說著,但拿著刀的手沒有任何松開的跡象。
小說里形容許成璧中藥后理智全無,主動去扒程浮白的衣服,并未詳寫什么無力的癥狀。
是男女中藥后的癥狀不一樣,還是他這會失去神智,想誆她?
她上前,將數據線放到地上,人跟著蹲下來,注視他潮濕的臉,柔聲道,“陸猙,我把你手綁起來,然后給你沖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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